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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紹鈺幾乎沒有任何懷疑,一直堅定著沈紹安還活著這一想法。因此無論姜放如何道跌入萬丈深淵必死無疑時,他依舊從未停止過派人搜尋。
姜放不欲理會外孫對於沈紹安近乎瘋魔的執著,與他談起來了此次的來意。
&ldo;近日,城中百姓對於陛下廣徵徭役之事頗有微詞。&rdo;
沈紹鈺皺眉示意姜放繼續說下去。
&ldo;陛下剛登基不久,根基尚不穩固,當務之急是安民心。而如今陛下卻大肆徵收徭役,此做法百害而無一利。&rdo;
沈紹鈺輕笑,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北弄自古以來西貧東富,北弄以西由於道路崎嶇,土地貧瘠歷來得不到重視,久而久之,愈加貧苦,成了百姓口中的蠻荒之地。而與之相反的東側,由於地勢平坦,景緻優美,向來受歷代君王喜愛,凡事率先想到此處。漸漸地,東側雖只有寥寥數座城池,卻成就了北弄最繁華的江南盛景。近幾年江南百姓驟增,已出現不堪重負的徵兆,而西側地廣人稀恰好能與東側進行調和。
以岐罔山為界,在兩者之間開鑿一條貫通南北的運河,便能方便東西間的往來。若能以東側帶動西側,沈紹鈺堅信不出十年,北弄的國力將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北弄國幅員遼闊,開鑿一條貫通南北,連結東西的運河並不是件易事,耗時耗力,迫不得已沈紹鈺只得強徵徭役。
往日便有文臣為此事多次上奏,更有甚者長跪殿中以示反對。然而沈紹鈺皆不理會,任由他們斥之責之,修建之事依舊提上了日程。
朝中群臣皆是迂腐之輩,沈紹鈺也不欲與他們多談。姜放雖頗有謀略,但也難逃老輩人的鼠目寸光,因此沈紹鈺只是淡淡道:&ldo;此事丞相無須操心,朕自有主張。&rdo;
姜放定定看著面前神色倨傲的外孫,良久之後朗聲大笑道:&ldo;哈哈哈哈,好,陛下有這魄力便好。&rdo;
沈紹鈺也輕笑:&ldo;若朕沒這魄力,這皇位恐怕也坐不久了。&rdo;
之後姜放在御書房又呆坐了會兒便起身告辭了。
地上的冊子早已收拾妥當,沈紹鈺斂容抬手翻看了本奏摺,果不其然又是反對他開鑿運河一事,沈紹鈺被他們鬧得心煩,隨手扔在一旁甩袖離開了御書房。
徐卿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剛清醒時他只覺得渾身無力,手腳提不起半點勁,費了好半天他才爬起來半靠著床平復呼吸。
沈紹安聽到動靜走進屋子:&ldo;你醒了,身上還疼不疼?&rdo;
徐卿臉色還有些蒼白,有氣無力道:&ldo;不疼,只是提不起勁。&rdo;
&ldo;昨晚是怎麼回事?&rdo;確定他已無大礙後沈紹安這才問起昨晚的經過。
誰知徐卿只是無奈搖頭:&ldo;我也不知,昨晚正準備睡結果身體裡就跟被千百隻蟲子啃咬般疼痛難忍,一開始疼痛還不明顯,但之後便越來越疼,疼到無法出聲,接著便失去了知覺。&rdo;
沈紹安單手撐著下頜沉思。
徐卿觀察了他半晌,見他一動不動便道:&ldo;你可知我得了什麼病?&rdo;
沈紹安被喚回思緒,思索了片刻才道:&ldo;之前從未聽你提起過生病一事,昨晚大概也是因為先前傷了腦袋才會受到影響,應該並無大礙。&rdo;
然而徐卿臉上擔憂並未因此而消,依舊微皺著眉,沈紹安輕嘆口氣,抬手輕柔撫過眉間溫聲道:&ldo;別太擔心,過幾日雨便能停,出去後我們便去找個大夫幫你看看,現在先把身子養好,其他日後再說。&rdo;
或許是沈紹安的溫柔話語起了作用,徐卿果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