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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幾代積累下家傳才學,足矣讓每一代的子孫都能夠承擔起輔佐君王傳承社稷的重任。楚序微也不例外,就算是沉迷玩樂不理朝事,親小人近左項的惠帝,都放心地把半壁江山託付到他手裡。
只是他謹守臣子的本分,恪守楚家傳承的清名,在惠帝歸天之後,在和左斯的交鋒中落了下風,從此一直被打壓。
「左斯在惠帝時就和楚相針鋒相對,兩人皆是水火不容的事態,只是那時惠帝還在他們面子上至少也要過得去,因此彼此還算相安無事。」
「惠帝糊塗了一輩子,等到小陛下出生了,難得清醒了一瞬,他知道大爻的江山離不了楚家的人,又深知一手養大了左斯的獠牙,以後齊家子嗣的位置不會好坐。」
「就在小陛下出生那那一天,就下旨,若是小陛下登上大寶,就立楚家的女兒為後。」
「就在下旨後的第二天,惠帝便歸天了,那時惠帝正和左斯獨處,無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前朝有大臣來問,左斯便說,惠帝是積勞成疾,勞累太過所致。」
「左斯不喜楚家人,自然不願見到皇后執掌鳳印,和小陛下接近,只是這是惠帝逝世前下的最後一道旨,不容違抗反駁,便只能看著小陛下到了年紀,漸漸地有呼聲,要小陛下執政。」
「那便是要小陛下成婚,迎皇后進宮。」
「左斯哪裡肯受這樣的逼迫,自然是要拿皇后立威,讓世人看到,就算是小陛下漸長了,他依然手中握著最高的權勢,最大的盛威。」
「楚相也是個不知變通的,把皇后養在深閨足不出戶十五年,便就是為了惠帝的遺旨,讓她入宮為後輔佐小陛下。」
「如此一來,左斯怎麼可能會給她一份好臉色。」
「為了羞辱她,更是為了……」宮女們爭先恐後,你一言我一語地說,「恰到好處的留白更是惹人無限遐想。
「大婚當晚,皇后被送入洞房,在新房裡等候的,不止有尚是年幼的小陛下,還有常宿宮中的左斯。」
「左斯經常晚上留在宮裡?」秦堯沉下聲音,緩緩地問。
「是。」宮女們對此習以為常,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小陛下幼時吵鬧,左斯不耐煩,就把他丟給乳母照料,後來小陛下週歲,左斯就把乳母趕出宮去,換了人照料他。為了從小在他面前立威,就時常住在宮裡,戲弄他,讓他從小在心裡就留下畏懼。」
「初時就只是留宿,不會讓人侍寢,後來就有心思靈活的宮女主動爬床,漸漸地,左斯再在宮裡過夜,就時常要年輕美貌的小宮女陪著。」
「年輕?」秦堯眼神一冷,涼涼地從她們身上掃過,「你們那時也正是好年歲,就沒動過別的心思?」
所有人沉默不語。
自然是有人動過心思的,只是能夠跟在明月身邊的人,不會有一幅讓人驚艷的相貌,自然不會入了左斯的眼。
明月俯身在地上,朗聲說:「沒有,奴婢雖然身份卑微,但是也斷不肯委身給左斯那般的人。」
這話聽起來意有所指。想想她們信誓旦旦說的「不乾不淨」和「不清不楚」,誰都知道言外之意說的是誰。
楚辭只是低著頭,手指放在膝蓋上,食指相互繞圈圈。
秦堯甚至都沒有回頭看楚辭,接著問:「大婚當晚,新房中都有誰?」
「皇后和小陛下自然都在,還有左斯和慣常陪著他的宮女,門外則守著左項身邊的侍衛。」有宮女爭搶著回答。
秦堯:「皇后從楚家帶來的陪嫁丫鬟呢?」
明月:「楚相和左斯是敵人,皇宮裡又是左斯的地盤,在婚前左斯就曾放話說過,皇后若是想入宮,就要乾乾淨淨的,除了一身衣裳什麼都不帶才可以進宮。」
「所以,」秦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