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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實話,匣子裡的東西她從來沒有開啟看過,也一點不感興趣,根本沒有想到裡面被人放了這些東西。
「那是因為什麼?」秦堯耐心地問:「不喜歡這張床?還是覺得睡著不舒服?讓人來給你換一張。」
楚辭猶豫,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但又擔心他真的叫人來大費周章地另外再換一張床,就忍著臉熱,說:「不,不是的,是因為底下放了東西,很硌人,所以我才……」
秦堯思考了片刻,突然想起什麼,上前掀起鋪著的褥子,露出下面撒著的一層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這些東西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個頭勻稱通身飽滿,顏色鮮亮得讓人極有食慾。小小的一個,藏在厚厚的軟被下,本應該是沒有任何存在感的,也不應該會有硌人的感覺。
秦堯摸了摸被褥,很厚很軟,帶著陽光曬過蓬鬆的味道,沒有絲毫的偷工減料。他不由地側頭看了一眼楚辭,覺得自己之前對她「嬌氣」的評價太不恰當了,也實在是小看了這些世家小姐的嬌慣。
這哪裡是嬌氣,這明明是金貴!
白玉都沒有她貴重,白瓷都沒有她脆弱,撒一顆小豆子都更硌得她睡不安穩,鋪一層軟被都讓她輾轉反側。
秦堯突然覺得,他這些年攢下的銀子也許還不夠養這樣一隻可愛的小花仙。
楚辭偷偷地看秦堯,有些不安。
秦堯說她「嬌氣」,楚辭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好,很給別人添麻煩。因此這次本來也沒想聲張,只悄悄地在軟榻上睡一夜就好,畢竟把高床軟枕讓給一國之君更合適,秦堯在大床上會睡得更舒服。
只要秦堯答應了,兩個人就相安無事,也算各取所需。可是偏偏秦堯察覺到了。
楚辭簡直都不敢抬頭,怕秦堯再說她「嬌氣」,那她就直到要無地自容了。
秦堯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脖子,目光很沉地問:「你的痛感是不是要比普通人敏感許多?」
楚辭猶豫片刻,覺得這個沒什麼好隱瞞的,就點了點頭,「是,所以很怕痛,也很怕受傷,吃藥也會覺得很苦,喜歡吃糖。」
簡直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糖。
秦堯曲起手指摸了摸那兩道已經癒合,只剩淺淺的疤的傷痕,「那這個豈不是一直很疼?」
楚辭怕癢,她的脖頸很柔軟也很涼,秦堯的手溫暖又粗糙,她忍不住又想笑又覺得很舒服,就彎著眼睛說:「現在已經好了,不疼了。」
她說不疼了,秦堯卻忍不住想那天她幾乎是不要命似的掙扎,在他面前流了那麼多血,紅著眼睛卻沒有喊一聲痛。
因為她知道在場的人沒有能包容她的撒嬌和求救的,沒有她可以倚靠和相信的,她只能靠自己,疼了也只能忍著。
可是現在卻會對著秦堯說——床好硌,我睡不著,可不可以跟你換換啊。
雖然她好像沒有察覺,但是確實已經對秦堯放下戒心防備,會毫無所覺地對著他撒嬌抱怨。
秦堯揉揉她的頭髮,跟她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楚辭就很乖很軟很信任地對著他笑了。
「硌就把它們都揀出來,不喜歡床就讓人來換,瞧誰不順眼就把他打發得遠遠的,這宮裡現在就是你的,你想做什麼都行,想怎麼做都可,不會有人膽敢攔你。」
秦堯看著她輕聲說,「你不用受一點委屈。」
楚辭就十分懂得順杆爬,立刻可憐巴巴地說,「那我想吃糖,可以嗎?荷包裡已經空了,我今天都沒有糖吃了。」
「不可以。」秦堯十分無情地說,「換個條件。」
楚辭想了想,舔了舔嘴唇又說:「那我渴了,想喝酒。」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