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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善地對著方澤顥微微一笑，&ldo;世子殿下，剛才風太大，本宮沒聽清，你再說一遍？&rdo;

小包子閉緊了嘴，成為一個包得特別實在的包子。

反手又抽出一根箭來，蕭乾低聲道：&ldo;小小年紀，多讀書，少學些陰謀詭計，勾心鬥角。今日若我坐視不理，你想必也無法全身而退。打狗何必惹得一身腥？這一點，你可不如你叔叔。&rdo;

小包子兩條小眉毛皺在一塊。

蕭乾看了他一眼，駕馬返回，來到場邊將人拎下來。

身為蕭乾的左膀右臂，霖鈴顯然已經掌握了全套的殺人埋屍處理方案，在兩人返回時，一切處理妥當，連熱水都打好了，放在一旁的涼棚裡，擰出一條濕帕子，給方澤顥擦手心裡的血漬。

一直軟著腿跟著的小廝終於機靈了一把，拿出件早備著的外衣給小包子換上，外面裹了個小披風。

看著裹得圓乎乎的小包子乖巧地伸著手給擦的模樣，蕭乾莫名想到了幼年時候的方明珏，不知道是不是這麼有趣？

蕭乾馬金刀坐著，很有幾分冷酷鐵血總教頭的風姿，他呷了口茶，莫名善心大發：&ldo;今日世子受了驚，先行回府吧。每日申時，可前來此處，我教你射箭。&rdo;

方澤顥默默點了點頭，在霖鈴放開他的手後，噠噠噠跑到蕭乾跟前，仰著小臉認真道：&ldo;聽說你欺負皇帝叔叔了？&rdo;

蕭乾一口茶差點噴出來，被冤枉得臉都綠了：&ldo;你聽誰說的？他派人殺我他還有理了？&rdo;

小包子瞪大眼睛，搖搖頭：&ldo;那是皇帝叔叔錯了。&rdo;

蕭乾冷哼一聲，&ldo;你這小豆丁倒是比他會說話多了。&rdo;

&ldo;嬸嬸莫要生氣，&rdo;小包子一板一眼道，&ldo;侄兒替皇帝叔叔道歉啦。&rdo;

嬸你叔叔個頭！

蕭乾冷靜地灌了口茶，決定收回之前的話。

&ldo;皇帝叔叔也受過很多苦的，&rdo;小包子的察言觀色陡然失效了，沒看出來蕭乾黑得發紫的臉色，繼續走柔情風，&ldo;聽母親說，皇爺爺死的時候皇帝叔叔被刺殺過好多次，後來夜裡都不敢睡覺，趴在床底下……&rdo;

蕭乾垂著眼不說話。

小包子再接再厲：&ldo;皇帝叔叔有過一個大伴，後來投靠了別人，要殺皇帝叔叔，皇帝叔叔就把他殺了。皇帝叔叔很信任他的。&rdo;

&ldo;於是？&rdo;蕭乾似笑非笑。

方澤顥露出一個呆呆的笑容，出口的話卻極其偷奸耍滑矇昧良心：&ldo;皇帝叔叔錯了，嬸嬸原諒他吧。嬸嬸是我見過最好的妻子了。&rdo;

蕭乾挑眉，壞笑道：&ldo;可我更想讓你的皇帝叔叔做我的妻子，這可如何是好？&rdo;

方澤顥腦子被一萬匹野馬狂踩過一圈，勉強維持著笑容，能屈能伸，繼續裝可愛：&ldo;那你會哄皇帝叔叔睡覺，給他講話本，逗他開心嗎？會的話我做主把皇帝叔叔嫁給你啦。&rdo;

蕭乾的心頭被一把小刷子搔來撓去，不得安寧。

他咳嗽了聲，沒好氣地拍了下小包子的頭，&ldo;行了，別裝了，趕緊收拾東西滾蛋。以後再叫我嬸嬸，我切了你的小世子！&rdo;

方澤顥雙腿一併，恭恭敬敬行完禮，立刻帶著他的小廝逃之夭夭。

涼棚裡就剩下蕭乾和霖鈴，蕭乾低笑了一聲：&ldo;你說……會是誰派來的？&rdo;

霖鈴沉思了會兒，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