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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了兩張紙巾，一張放在蕭珩手邊，&ldo;那兩個是我同學，你以前也是鎮上初中的？&rdo;

&ldo;初中同學？&rdo;

王雯心下一喜，&ldo;是啊。&rdo;她不免試探，&ldo;是……對她們……？&rdo;

他連敷衍的回應都吝嗇。

王雯笑著，&ldo;我和她們很熟，她們的底我都知道，都沒男朋友呢。&rdo;

蕭珩面上一冷。

她沒看出什麼，繼續說：&ldo;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rdo;

手邊的紙巾，隱有黑色字跡。

他翻開看。

&ldo;再見了。&rdo;

點到即止，王雯叫了家敏，和鍾貞匆匆告別，兩人便先離開了。

她終於在他面前坐下。

鍾貞托腮注視他，細細打量喜歡的人好看的眉眼，心下躁動難平。

&ldo;同學艷。福不淺。&rdo;

蕭珩看牆上的鐘，&ldo;時間很早，我們可以回去了。&rdo;

鍾貞不依不饒，&ldo;聰明矜持的你不喜歡，溫柔文靜的你不喜歡，漂亮輕浮的你不喜歡……蕭同學的喜好真難琢磨。&rdo;

也不是。

蕭珩端詳她臉上細微的表情。

她是他打破常理的存在，也是他有悖常理的存在。

鍾貞看到那張紙巾，眼神厭惡，&ldo;扔掉。&rdo;

蕭珩注視她，&ldo;好。&rdo;

&ldo;她想勾引你，還當著我的面，&rdo;鍾貞揉亂了那張紙巾，扔桌下的垃圾桶，&ldo;還騙我讓我寫字，你還看了。&rdo;

鍾貞倏地抬頭，&ldo;你為什麼要過來？&rdo;

明明把他藏得好好的。

她無力又氣惱。

蕭珩慢條斯理地開口，&ldo;我不希望你的時間，花在除我以外的人身上太多。&rdo;

她一愣，&ldo;為什麼？&rdo;

蕭珩輕描淡寫道：&ldo;我會嫉妒。&rdo;

&ldo;因為，我想你的眼睛只能看著我，你只親吻我，你會在想做。愛的時候只想要我。&rdo;

這些話，他想和她說很久了。

他說的是想，而他的內心是將想換成一個字‐‐要。

我要你的眼睛只能看著我，你只親吻我，你會在想做。愛的時候只想要我。

…

正月初一，親戚帶著小孩來家中做客。

三個小孩，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男孩皮得不行，在家中東碰西碰，小女孩可愛軟糯，三四歲，正是討人喜歡的年紀。

鍾貞坐在沙發上抱著她，和她玩耍。

蕭珩皺眉坐在她身旁。

玩會就乏了，鍾貞放下孩子，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她慢慢躺下，腦袋枕在他大腿上，一面在意裡屋大人們的熱鬧談話，一面說：&ldo;要是有小孩長得像你，我會特別喜歡。&rdo;

蕭珩手指撫過她的長髮，屈指繞了幾圈髮絲。

她有點不滿他的沉默，扯了他衣角。

他開口：&ldo;長得像你，我勉強喜歡一點。&rdo;

鍾貞撇嘴，還勉強喜歡呢，多勉強啊。

蕭珩指腹摩挲她鬢角的肌膚。

長得再像你，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