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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遮掉了小半邊臉,讓我看清楚你的長相。
「我不要!」陶朱往後一跳,捂著劉海,「我臉大,劉海能遮一遮。」
劉秀說道:「你的臉不大,長得挺清秀的姑娘。」
陶朱堅決不幹,「我不喜歡戴網巾,這勞什子勒得頭疼,我就要劉海,你們誰都管不著。」
破案要緊,咱們秋後算帳!陸善柔不再試探,把陶朱先支開,「你去廚房,那裡耗子多,搞一隻剛出生的耗子,紅皮沒長毛的那種。」
陶朱樂開花,「我知道怎麼搞,往耗子窩裡灌水,或者燻濃煙,很好玩的。」
陸善柔點頭道:「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趕緊去吧。」
「得令!」陶朱誇張的學著戲臺上小卒的步態,踩著並不存在的鼓點一溜煙跑了。
劉秀看著陶朱的背影,艷羨的說道:「陶朱姑娘天真爛漫,什麼都不怕,她一定有個好出身,做什麼都有底氣。」
你的判斷大體沒有錯,但是你嘴裡的姑娘其實是個男兒身啊……陸善柔心道,等我把這個案子破了,再審陶朱,男扮女裝租我的房子,是何居心?
陶朱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露出了狐狸尾巴,樂此不疲在廚房捉老鼠,很快就完成了任務,用草紙包著紅皮小耗子來邀功請賞。
佈置完畢,大戲開始。
王佔魁今天不用上學,被安排一個小花廳裡等待,好茶好飯按時送,沒虧待他,就是不準出去,大門上了鎖。
嘩啦啦,有差役來開鎖,「王秀才,跟我們走一趟,大人有些話要問。」
王佔魁整了整衣服,依舊文質彬彬,「請差爺帶路。」
王佔魁被帶到一個涼亭,四周垂下了紗簾防蚊,很涼快,這次審問他的不再是魏崔城,一個看起來很穩重的中年人,自稱是東城兵馬司的文書。
其實是李閣老的管家假扮的,李管家客客氣氣的請王佔魁坐著說話,「實不相瞞,芳草院出了命案,王秀才那晚剛好在這裡。黃華坊歸我們東城兵馬司管轄,雖死的是個官奴,但畢竟是人命,少不得要調查一番,好向禮部教坊司交差,若有怠慢之處,得罪得罪。」
李管家抱拳,王佔魁趕緊站起來回禮,「不敢不敢,大人儘管問,學生知無不言。」
李管家說道:「不是針對王秀才一個人,那天夜裡所有的客人我們都問過,連李閣老的獨子,還有壽寧侯的表弟金公子都問過。」
王佔魁眉毛一挑,「這兩位貴公子也在此處?」
「這個……倒沒有。」李管家說道:「是我們派了人,去他們家問的,都說喝醉了,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其實一個死了,一個被打得半死,都在呢。
這就是身份的差距啊,我沒有根基,只能受人擺布。王佔魁定了定神,接受盤問。
李管家問了很多問題,要他把從進芳草院開始,見到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細細說來。
王佔魁足足說了快半個時辰,說的口乾舌燥,天都黑透了,才結束審問。
李管家說道:「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請王秀才在這裡委屈一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回國子監上學了。」
王佔魁被差役帶回小花廳,依然上了鎖,王佔魁兩眼一抹黑,拍門喊道:「太黑了,勞煩差爺給個燈籠。」
差役說道:「桌上有燈,自己點。」
說完就走了。
王佔魁沒辦法,只得摸著黑,開啟窗戶,借一點夜色,看到牆角的小桌,依稀有一盞油燈的輪廓。
王佔魁摸到了油燈,但摸不到點燈的火摺子,他走到窗前大喊:「沒有火摺子,差爺!差爺?」
沒有人回應,估摸怕外頭蚊子咬,都走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