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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狂噴,步槍從他的手中滑落,接著他就像一個被抽乾了空氣的氣囊一樣癱倒在地。
我沒有害怕,沒時間害怕。
面前兩把刺刀一左一右朝我刺來,我不退反進丟掉手中的步槍往前猛跨兩步,因為沒有想到我會前進反而讓這兩名美軍的刺刀失去了準頭,使我堪堪避了過去,但是右腰處還是傳來了一陣刺痛,刺刀帶走了我的一塊肉,好在寒風往棉衣破chu猛灌,讓我減少了一些痛苦。
那兩名美軍動作也不慢,一見我已經來到他們身旁刺刀已經失去作用伸手就去拔腰間的手槍。
但是他們犯了一個錯誤,在這時候最快的不是槍,而是‐‐手。
他們剛拔出手槍我已伸手就掐住了他們的脖子,然後一個對使勁全身的力氣一個對撞。兩個1鋼盔狠狠地撞在一起發出了&ldo;空&rdo;的一聲悶響,當然我的手勁不會大到只這麼一下就把他們撞死。我很輕易地奪過了他們的手槍,然後隨著兩聲槍響他們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ldo;砰砰砰&rdo;我不知道自己還會左右開弓,兩隻1911手槍在我手上不斷地跳躍著,我很清楚地知道如果我站在原地,打死前方的幾個美軍,那無疑會為後面的美軍騰出一片緩衝地,讓他們有時間舉起手中武器對準我們。所以我一路開著槍一路往下狂沖,為的就是不與美軍脫離接觸。
一個接著一個美軍慘叫著在我身前身旁倒下,鮮血染紅了手槍,染紅了我的雙手,我的棉襖
我沒有思想,也沒有憐憫,只知道不斷地將手槍對準前面的敵人,然後扣動扳機。1911果然不是愧是點45大口徑手槍,雖然射程不遠但在近戰上威力卻大得驚人,幾乎就是打中了就能讓對方失去作戰能力。
我身後的志願軍戰士也緊緊地跟了上來,挺著他們帶血的刺刀,高聲叫喊著一個又一個刺翻了面前的敵人。
美軍再次潮水般地往下退去,我手中的1911也發出咯咯的撞針空響,但是這時候志願軍們卻沒有撤退,我不由想起了剛剛犧牲的連長,這該是他下命令的時候了。
戰士們似乎殺紅了眼,個個都像瘋了一般追著美軍亂捅亂殺,刺刀捅彎了就用槍託砸,槍託砸爛了就用手掐,用牙齒咬
&ldo;撤退!撤退!&rdo;
我大聲喊著,但似乎卻沒有人聽到,有幾個沖得快的志願軍甚至已經跟著美軍逃兵衝到了公路上。
我隨手抓起一塊石頭,照著虎子身下掐著的美國兵的腦袋就是一下子,對他大聲命令道:&ldo;撤退,返回陣地!&rdo;
說完拉起負傷的趙永新就往回跑,但是回頭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我們這一衝足足往下沖了五、六十米,這下要返回陣地只怕來不急了。
這五、六十米雖說不長,但上山可沒有下山那麼快,只怕我們還沒走到陣地就要被美國佬的機槍全放倒在路上了。
我正尋思著要不要回頭殺他幾個做墊背的,身旁突然響起了幾聲機槍。只見劉明泉手上正操著一挺繳獲的捷克式輕機槍對著敵人火力點掃射著。
&ldo;崔排長!&rdo;劉明泉停了下來扭過頭,髒兮兮的臉上淌著鮮血,大聲對我們喊道:&ldo;你們快撤,俺掩護!&rdo;
說完再也不理我們,只管瞄著美軍的火力點。
我咬牙狠狠地說了聲&ldo;撤!&rdo;,與虎子拖著負傷的趙永新,領著僅存的十餘名志願軍戰士撒退就往山上狂跑。
還沒跑到陣地美國佬的機槍就響了起來,子彈在我們身旁&ldo;撲撲&rdo;地濺起一朵朵小花,身旁不時有戰士倒下,但是我們不敢有細毫的停留,用盡全身的力氣朝山上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