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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鳶實在受不了這種刻意的且毫無意義的中英文夾雜式對話,她默默的吃著鮮蝦蔬菜沙拉,一言不發。
曹徵在吃飯時說了他的工作,又說起他在澳洲的留學經歷,在澳洲讀了兩年書,結果現在嘴裡張口閉口就是:
「我在sydney(雪梨)的時候啊……」
「這可不如我在lbourne(墨爾本)見過的好……」
「你知道嗎……」
彷彿在他眼裡,現在哪裡也比不上澳洲。
周鳶完美的遵守著用餐禮儀,食不言寢不語,沒有多說話。
曹徵在餐廳裡突兀洪亮的嗓音繼續說:「聽張姨說,你上班一個月工資就幾千塊吧,我們結婚後你就辭職吧,在家安心相夫教子,我至少是要生三個兒子的!」
周鳶皺了皺眉,毫無繼續用餐的胃口,眼前這男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只是和他出來吃了一頓飯,他們連熟悉都還談不上,就在說結婚、?
周鳶冷著嗓音說:「我們才加微信不久吧,還不算太熟悉,你說呢?」
「相親啊,不會還真等著和談戀愛一樣吧?」曹徵不屑的笑了笑,聲音不由自主的更加明亮,周鳶甚至覺得整個餐廳說話聲都變小了,只剩下曹徵一個人在說:「你都二十大幾了,這個年紀的女人有人要就不錯了,我是覺得你長的和我胃口才肯出來見你的,而且像我這種的海龜,你能找到就——」
周鳶再也聽不下去,像他這種自以為是的、毫不尊重女性的男人,能找的到女朋友才怪。
周鳶剛想出口反駁,她身邊就多了一道帶著輕蔑嘲笑的嗓音:「就你這樣還接受過高等教育呢?」
周鳶抬頭看向身邊的站著的中年女人,心裡愣了一下。
中年女人穿著一身墨藍色旗袍,手中拎著一隻國風竹節包,嘲笑似的對著曹徵繼續說:「你們學校發offer的時候沒過篩,把什麼牛鬼神蛇都放進來了,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樣子,我要是有個姑娘啊,可不會把她嫁給一個數學沒學好,二十幾歲就覺得大的不得了的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活不過三十呢。」
「你——」
曹徵被面前的女人說的臉色漲紅,氣急敗壞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圍兩桌的顧客把好奇的目光落過來,曹徵惡狠狠的瞪了面前的中年女人和周鳶,像是被駁了面子似的,起身一句話沒再說,逃離似的離開了西餐廳。
周鳶沒想到她的相親會以這種形式結束。
不過總歸是結束了,周鳶彎著眼眸,小鹿般的黑眸亮晶晶的,她對身旁的中年女性說:「嶽教授,好久不見。」
第9章 白色佳人whitelady
周鳶絕對沒想到畢業後會在遇到奇葩相親物件的場合下再見到自己的研究生導師。
導師嶽清瀾是江塢人,周鳶上學時就知道的,導師時不時的帝都江塢兩邊飛。
但一座城市,面積擺在那,住的那麼多人也擺在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怎的會就如此巧合的遇到了呢。
周鳶和導師的關係不錯,同是江塢人,本身就有一種「老鄉見老鄉」的親切感擺在那,而且周鳶在做學術方面很有潛力,不管什麼階段的老師,都會喜歡認真踏實的學生。
「畢業後,你不是留在帝都了嗎?」
服務員將餐桌重新收拾乾淨,嶽清瀾坐在周鳶對面,慢慢悠悠的啜了口茶。
嶽清瀾自己也沒料到,她剛剛幫的,竟然是自己的學生。
嶽清瀾本身就是女權主義的,關於性別不平等、滋源由君羊八把三凌七七勿散六收集上傳性別與權利等等這些方面,她已經研究了二三十年。
嶽清瀾並不是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