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你也可以去打一片新天地(第1/2 頁)
這些時日,德格類忙得像一隻紡機上來回移動的梭子。
莽古爾泰身體垮了,他這個同胞弟弟,作為正藍旗的小旗主,又有此前在鵝毛城的軍功,自然在父親準備再次大規模伐明的動員階段,成了當之無愧的正藍旗統帥。
只是,當得知正藍旗只是和部分鑲紅旗兵卒一樣,在赫圖阿拉守城時,德格類立刻感到了沮喪與不公。
如此安排意味著,正藍與鑲紅兩旗,無法像其他出徵的幾個旗那樣,在開原和鐵嶺兩座富庶的明國城池,第一時間劫掠個痛快,而只能等著金軍凱旋班師後,吃點戰利品的骨頭渣,莫說金銀財寶糧食馬匹,便是擄作勞動力和生育工具的男女漢民,只怕也都是老弱病殘。
偏偏四貝勒皇太極,還當著努爾哈赤的面,以面對晚輩的口吻,對德格類這個平輩的異母小弟弟,笑眯眯道:“十弟不必擔心,東江鎮那邊的毛文龍,被明國的欽差,帶往京師了,毛軍群龍無首。也沒聽說遼東那個書呆子巡撫派新的總兵過去,所以,十弟和阿敏的擔子,輕得很。”
這看似寬慰、實則藐視的言辭,在議事堂裡響起時,努爾哈赤作為父親,並無什麼表示。
德格類看向同樣被留下守城的堂兄、鑲紅旗主阿敏,後者面無表情,似乎早已習慣了大汗的偏心。
幾日後,德格類的怒火有了發洩口。
穆棗花差點被餵了狗的訊息傳出後,德格類來到戶部尚書的值房,質問嶽託:“嶽託,是不是你去與大汗嚼舌頭,說穆棗花或許是明國奸細?”
嶽託吩咐幾個正在商議軍糧北運路線的奴才出去,然後冷冷地盯著德格類:“你覺得我會麼?就在這個月,三貝勒來值房發瘋,是我從他手裡救下的棗花額真。我不但要救她,我還要娶她。”
“得了吧嶽託,你和皇太極一樣,嘴上抹蜜,心裡藏刀。棗花最初是三貝勒和我帶回赫圖阿拉的,你們一直懷著心思要誣陷她,就是為了讓大汗,對我們正藍旗,越來越不信任。”
嶽託看著眼前只比自己大一兩歲的叔叔德格類,就像海東青看著一隻搖晃著冠子示威的小公雞。
不必穆棗花與他傾訴,嶽託作為男人,也看出了德格類對一會兒要做嫂嫂、一會兒要做侄媳婦的漢女,心思不一般。
但女真漢子從來都不是明國那些陰沉又懦弱的男人,嶽託不介意血脈手足和自己搶女人。
事實已證明,他們搶不過。
嶽託於是很快又低頭開始寫公文,只淡淡地對小公雞道:“你若不怕閒人小人再去給你們正藍旗抹黑,就繼續在我們戶部撒氣,嗓門兒還可以再大些。你若真的關心棗花額真,不妨現在去看看她。她大概因為傷心被冤枉,病倒了,昨日就沒來上值。”
德格類一噎,回頭看了看外頭,大戰前夕,八旗衙門內外文武官員都熙來攘往的,就連路過的筆帖式,都忍不住轉頭想看叔侄二人爭吵的熱鬧,被倏然轉頭的德格類發現,幾個奴才嚇得忙跪地磕頭。
德格類丟給嶽託一個重重的“哼”,邁出門去,隨機踹了一個趴在地上的筆帖式,揚長而去。
半個時辰後,婢女吉蘭泰將主子扶到院中的樹下。
穆棗花略帶虛弱地與德格類道:“你來做甚,教正白旗的人瞧見,去告訴四貝勒的話,大汗又該動怒了。”
德格類不準備再隱藏自己的念頭了。
既然莽古爾泰已經不再是棗花要跟的男人,他為啥不和嶽託那小子爭一爭。
德格類遂理直氣壯道:“阿瑪生氣啥?生氣兒子和孫子都看上了尼勘女人?我的堂妹,不就是他當年送去給明國男人做妾的?棗花,你做我的側福晉吧。嶽託和四貝勒呆得太久,他其實也是狐狸一樣的性子,他只會哄騙你,然後哪天為了討好皇太極和佟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