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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橙不自知地提了聲:「我不為丁陽,可是丁陽因為我而失去了自己的夢想,他特別想把旅店經營下去的!」
商綏戳了戳她的額頭:「你真覺得丁陽的夢想是經營旅店?」
向橙不是一點都感覺不到丁陽對自己的心意,但她真的沒去深究過。
「可、可是你也不能因為要讓我到『樺策』,就那麼做吧?你這樣……你這樣讓我害怕!」向橙不想示弱,但她和商綏的關係本就不是對等的,她說,「你想讓我到哪,你總有辦法能做到,現在是讓我到了『樺策』,哪天你讓我滾,我也只能照辦。」
「攏都攏不到手呢,我哪捨得讓你滾啊。」商綏軟了聲,「嗯?」
「你以前就讓我滾過啊,我去求過你的!」向橙往後退了一步,跟商綏拉來距離,她問,「你還記得那天我收到的錄音嗎?」
——「自己送上門的姑娘,管她為什麼呢,玩就玩了,我還能吃虧麼。」
商綏說的話,向橙那天去求商綏不要送她走時,丁學愷發來的。
向橙當時拿著問商綏,能不能給她解釋一下。商綏只說了句「沒必要了吧」。
「商綏哥,那種掐頭去尾的錄音能有多少可信度,我心裡沒數嗎?我當時那麼喜歡你,你只要跟我解釋我一定會信的,可是你為什麼不解釋?你當我不知道你是想藉此讓我有自己走?」向橙用手壓了下心臟的位置,想緩解它的疼,她說,「我從來都不是因為那個錄音才走的,我是知道你想讓我走,我才走的。」
向橙也希望自己不要這麼敏感,她小時候其實不是這樣的,大抵是從父母強行把她送到商家起,她就會對別人厭棄她的情緒非常敏感。
她在這個時候會很怕給別人添麻煩,也覺得自己很多餘。
而商綏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無論是他的身份,還是他的能力,他對向橙簡直就是降維打擊,還沒使什麼招呢,向橙就得自動送上門。
向橙本來就是滿身是傷,戰戰兢兢往商綏身邊靠,一有個風吹草動,可不就如驚弓之鳥了。
商綏心疼得肝都是顫的,他知道自己曾經傷害了這個女孩。他說:「向橙,現在這一時半刻我證明不了什麼,以後日子長,你會知道,我再也不會讓你走了。」
他們站得位置是個死衚衕,安安靜靜的,向橙聽到自己的心跳,覺得它可能是檸檬做的,商綏的話擰著它,讓她控制不住的酸澀和擰巴。
再安靜,也是會所,人多眼雜,並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商綏說:「你要還有一丁點信我,就先跟我走。」
男人乾燥的掌心,握住她的手,向橙真怕他再往上握兩寸,那就能摸到她錯亂的脈搏。
她咬牙穩住情緒,梗著脖子抬頭:「我不跟你走!」
商綏有時候覺得向橙像只河豚,一跟他生氣就氣鼓鼓,虛張聲勢,一點殺傷力都沒,但偏偏商綏就吃她這套。
「好,那就在這說。」商綏安撫地揉亂揉她的頭,特別像是家長好脾氣地在做孩子的心理工作。
他去找過了李姨,從那知道了向橙害怕的癥結,也從李姨那得知,當初向橙被送到商家並不情願,經常因為想家哭,又因為哭被長輩唸叨,周圍的人見狀,也會勢利眼的怠慢她。
她的父母除了給吃穿用的生活費,其餘時間都不怎麼跟她聯絡,她說想回家,也只會嫌她不懂事。
商綏這才意識到,也許向橙是因為她知道父母都把她當成累贅,所以懂事地從上大學起就不怎麼回家。
她現在想跑也是這樣的,怕商綏不是真的喜歡她,而是因為在她身上找到了親切感,她怕有天還會成為商綏要一腳踹開的累贅,就自己早早地先離開。
商綏輕輕出了口氣,說:「向橙,江南枝是我母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