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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惠撇著頭,一個勁地說,沒有看到商綏翻開了夾車票的那本書。
向橙素來很愛惜書,記著工整的筆記,紙業都沒有一絲摺痕。但卻有一頁像被水漬打濕,很皺,也就很容易翻到。
商綏的心像被刀子捅著,生生疼得不能呼吸。
那一頁密密麻麻,寫滿了「商綏」二字。
那姑娘委屈過,孤注一擲過,也絕望過。
商綏不知道她是怎樣哭著在書上寫滿了他的名字,他不敢想。
他只知道,他跟他們一樣,也是劊子手,不曾信她,甚至都不曾去問她。
姚惠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回神。
「你身體不舒服嗎?」姚惠看著他,「你臉色很差。」
「抱歉。」商綏聲音啞著,「我今天有點累。」
「真不好意思,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想必你那麼忙,當時也不會時時注意個小姑娘。」姚惠說了這麼多,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只是她見到商綏,總覺得這人對向橙是不一樣的。否者也不會今天願意來接她。
商綏是不太注意這個小姑娘,所以她往他五臟六腑裡鑽的時候,也都沒察覺。
「能把這些給我嗎?」商綏想要書和車票。
「啊?」姚惠不解。
「我也許能找到那個人。」
「這……也好。」姚惠鬆了口氣,「還麻煩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小橙。」
「我明白。」商綏的聲音有輕微的發抖。
因為他好像知道了,向橙對他的不信任,追根究底,應該是他好多年前自己埋下的。
第70章 戒指。
姚惠的手機響了, 打斷了談話。
「小橙聯絡上了,她說聯絡到合租的那家人先回來了,會幫我開門。我認得路了, 自己回去就行。」姚惠不敢耽誤商綏太久時間, 又鄭重地道了遍謝, 便要結束。
商綏沒起身:「伯母,您先走吧,我再坐會兒。」
姚惠走出咖啡廳, 隔著玻璃看到商綏手撫著那書, 神情落寞。
她納悶,那以為是錯覺,也沒深究。
向橙並沒有去倉庫,而是去聽了集團組織的心理健康講座,不是強制要求,可去可不去。她原本是為了躲商綏, 聽到創傷後應激症,便認真聽了起來。
講座結束,她一直留下沒走, 等人都散了她走到講臺邊:「老師, 我有個心理方面的問題想諮詢您一下,可以嗎?」
這老師是個上了年紀的女性,說話很溫柔:「當然可以。」
向橙舔了舔發乾的唇:「我剛聽您提到創傷後應激障礙, 我有個朋友就得了這種心理病症,她也看過一些醫生, 但都沒有效果。剛聽您在講座中說有種治療方法叫脫離刺激源,便想問問您這種治療方式具體是什麼?」
老師並沒有回答,而是笑著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你講自己事情的時候喜歡用『我有個朋友』這種說法來逃避。」
向橙手指顫了一下。
老師並沒有等她回答,已經瞭然有了答案,她把話題拽回到前面:「通常創傷性應激障礙的治療可以分為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一般來講心理治療更為有效。我剛說的脫離刺激源的方法就是心理治療的一種,簡單的來說就是讓患者遠離讓他受傷害受刺激的環境或人,從而緩解患者的壓力。我個人覺得它就像是在錘子敲到身上時,我們給中間墊上一塊大大的緩衝棉,錘子隔那麼遠敲不到了,人也就不疼了。」
向橙問:「只要遠離讓自己受傷害的人就可以了嗎?」
「是一種治療方法。但還需要對病人做一對一地問診,才能做出治療意見。」老師把自己的名片給了向橙,和煦且意味深長地說,「你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