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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慢！你們不想要他的命了？&rdo;宮清羽身邊的黑衣人突然厲喝一聲，手中長劍貼緊蕭殞赫的脖子，一道血痕立現。

蕭沐塵的劍尖抵在宮清羽咽喉上遽然停住，嗜血的目光中劃過一絲異色。

&ldo;為什麼不拔劍？你就那麼篤定我會在乎他的性命？&rdo;

宮清羽道：&ldo;因為瞭解你。&rdo;

蕭沐塵眸色一深，劍尖就往前遞出幾分，刺破肌膚，留下一串血珠。

黑衣人眼光頓變，就要有動作，宮清羽卻笑著回頭對蕭殞赫說：&ldo;你看，連塵兒也恨我了。你高興嗎？&rdo;說完她望向坐在椅子上的玄畫，那不染笑意的美麗雙眼掠過幾許悲哀。

蕭殞赫斜目怒視，面部抽了一下。

宮清羽又道：&ldo;你怎麼不說話？哦，我忘了，你開不了口。&rdo;她似乎真的是忘記了，抬手一點，隔空替他解了啞穴，似笑非笑道：&ldo;剛認了兒子，總得說幾句話才好。&rdo;

大概是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蕭殞赫的聲音嘶啞得不成聲，他濃眉緊擰，恨道：&ldo;朕真後悔，當初沒殺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rdo;

&ldo;你後悔的事情多著呢，不只這一件。論狠心絕情，我遠不如你。若不是我有先見之明，趁你不在皇宮，偷偷抱走了這個孩子，恐怕你回宮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了我的命。我們兩，誰比誰狠心絕情，沒人比你更清楚。&rdo;

蕭殞赫眼神閃了閃，微微乾裂的唇緊緊抿著。&ldo;你錯了，朕並未想過要殺你，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待著。&rdo;

&ldo;安安分分？如何才算安安分分？守著淒清的皇宮任你宰割麼？&rdo;舊事重提，宮清羽隱藏在心底的刺痛浮上心頭，她嘴角噙著一抹恨怒，&ldo;我為什麼要安安分分？你為了權力，用虛情假意欺騙我的感情，獲得我父親的傾力相助，才登上皇位。我以為你真的會像你所說的那樣，後宮三千佳麗獨寵我一人，誰知，你登上皇位後就處心積慮想處置我父親，最後將我宮氏一族斬盡殺絕……你如此忘恩負義，叫人痛恨之極！&rdo;

第208章 往事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是經歷了二十多年的刻骨仇恨沉澱以後的平靜。她的笑容十分溫柔，卻毫無感情，溫柔的能看出一抹殘忍。

蕭殞赫沉聲道：&ldo;是你父親擁兵自重，企圖當朕是傀儡，朕身為一國之君，捍衛皇權，豈能容他？至於你，朕曾覺得有所虧欠，本想好好待你，但你的所作所為，讓朕心裡對你僅有的虧欠也消磨殆盡。你可以恨朕，但你不該傷害歌兒和朕的兒子。&rdo;

宮清羽冷笑道：&ldo;我不稀罕你那點可憐的愧疚，我只想要你跟我一樣痛苦，甚至比我更痛苦。你生在帝王之家，兄弟、父子相殘的慘劇每日都在上演，你一定不會瞭解，一般人失去骨肉至親的痛苦。所以，我想讓你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讓你也明白，何為骨，何為肉？&rdo;

蕭殞赫眼光沉痛，失去摯愛的滋味他已經嘗過了，錐心蝕骨的痛，萬念俱灰。他看著身邊的女人，恨道：&ldo;你怎麼對歌兒下得了手？她那麼善良，一直將你視作朋友。&rdo;

宮清羽眸光一閃，淺淺的掙紮在眼底一閃而逝，她仰起頭，忽然有些激動，&ldo;就是她的善良，還有你的絕情，把我送進了地獄。明明是她招惹了玄毅，憑什麼讓我來承受結果？當你為了保她，設下圈套，將我當做她送給別的男人，令我遭受非人的□□……你就該想到這種後果！&rdo;說到這裡頓住，她眼中的平靜被撕裂開，痛楚傾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