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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不相信

宮女沒有起身點燈，屋子裡黑漆漆一片。

&ldo;四哥，四哥……你在哪裡啊？&rdo;外頭院子裡，九皇子歡快的聲音傳了進來。&ldo;咦？怎麼黑漆漆的不點燈？七哥，七嫂？人呢？&rdo;

晨曦看一眼蕭陌離，抑制住心中的悲痛，放開孩子，站起來先點了燈。

九皇子探進頭，先是看到跪了一屋子的人，疑惑道：&ldo;怎麼跪著這麼多人吶？犯什麼錯了？&rdo;

&ldo;你吵什麼吵？，她睡著了，難道你要吵醒她麼？&rdo;蕭陌離扭過來，吼著，直到現在，他依然不能相信她離開了。

九皇子一句話也不說，看著床前，一看之下，怔住，他扭頭看了看蕭陌離那往日光華耀目如今空洞的映不出一物的雙眼，心頭一跳，試探著伸手去探床上女子的鼻息，心中一震，瞪大了眼睛驚駭道：&ldo;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四嫂體內的毒不是解了嗎？怎麼好好的就死了呢？&rdo;

&ldo;你說誰死了？！&rdo;蕭陌離再次猛地轉頭，盯著九皇子的目光無比兇狠而凌厲，彷彿他說了什麼天大的不該說的話，那表情，似是想一掌劈死他。

九皇子身子一抖，不自覺的退後兩步，他身後的蕭晟軒本就因為母親的死亡而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悲傷，如今聽到父親再一次大喝，小小的心靈承受不住壓抑，蕭晟軒哇的一聲大哭出來。&ldo;母親……&rdo;

&ldo;閉嘴！不許吵你母親。&rdo;蕭陌離又一聲震喝，渾身散發的冷厲硬是將蕭晟軒的哭聲給噎了回去。蕭晟軒害怕極了，他曾幻想過無數次父親的模樣，從沒有一次想過會是此時這個樣子。小小的身子因不敢哭出聲而一抽一抽的，竟是要背過氣去。

蕭陌離緊皺著眉頭，九皇子連忙抱起蕭晟軒帶到門外，在他後背心拍了兩下，蕭晟軒這才又哇的哭了出來，哭聲一陣比一陣傷心，但總算是緩過氣了。

門口，九皇子問晨曦：&ldo;怎麼回事啊？毒不是解了？&rdo;

晨曦低頭無奈道：&ldo;&l;碧落&r;在四嫂身體裡停留的太久，雖然解了毒，但是心脈已經受損……剛解完毒的那一天，四嫂情緒上受了太大的刺激，悲傷過度，一下子就嚴重了。這兩年……又為糧餉的事操心，她每天吃不下飯，也睡不好覺，還沒日沒夜的思念皇上，整天鬱鬱寡歡，有時候，還為孩子著急生氣，所以，所以……&rdo;晨曦說不下去了，拿著帕子直抹淚。

蕭陌離身子幾不可見的顫了顫，漆黑的眼瞳光芒散盡。

九皇子嘆氣，擔憂的望著蕭陌離，想了想，又問蕭可：&ldo;四嫂走時……可留下什麼話？&rdo;

晨曦愣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封信，&ldo;留了這個。&rdo;

&ldo;快給我。&rdo;九皇子急切的從晨曦手中接過來，上前遞給蕭陌離。 &ldo;四哥，給你。&rdo;

他相信四嫂不會毫無聲息的離開，不管他四哥的死活。他想，那封信，對他四哥，一定至關重要。

蕭陌離沒接，九皇子直接塞到他手裡，對著下面跪著的一眾奴才吩咐，&ldo;你們都下去。&rdo;

晨曦哄著蕭晟軒離開，怕他的哭聲待會兒又惹到蕭陌離，屋裡只剩九皇子安靜的站在一旁陪著，他不敢走，擔心蕭陌離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一夜佇立，星光黯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