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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明天必須要做的事，今晚想見她的衝動就更加強烈。

不甘心，也不情願。

十三打來了電話，說酒吧那邊已經散了。

他模糊的應著，末了，問了句「看到iris了嗎？」

連掩飾都不做了。

答案是否定的。

掛了電話，才想起，還有更便捷的方式，掐滅煙，撥打她的手機。

無人接聽。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再試，依舊如此。

幾次後，終於理智被擊得粉碎，維持許久的情緒天平終於失衡。

許弭低低罵了一句，抬手，快速編輯了一條簡訊，傳送：

[我在s17遇到福年了]

正在苦惱明天搭配的程玄度是五分鐘後才看到他的訊息，回復地依舊很隨意：

[所以？]

許弭：[你沒來？不是早就下班了]

又是幾分鐘。

挑選完配飾的程玄度不鹹不淡地回：[有點事，沒去]

還好，不是躲他。

許弭暫時鬆懈了下來，又問：[不來玩？]

[沒空！！]

還加了兩個感嘆號，看來還是不想理他。

明明不是好兆頭，許弭卻突然低低笑出聲，竟覺得她的敷衍也有些可愛。

[你沒回家？]

發完這句，許弭驚覺有點不妥。

正要撤回，對面卻突然切換到秒回模式。

[？你怎麼知道？]

猶豫兩秒，還是承認了：[我在你家樓下]

末了，補充：

[在等你]

程玄度幾乎要彈起來，本能地要去收拾自己。

懊惱這人怎麼又玩突然襲擊？！明明說好……

慌亂兩秒，想起似乎不太對。

直至確定了現在的身份和位置，緩緩鬆了口氣。

撒謊也是個體力活，尤其是現在。

[你什麼時候回來？]

程玄度看著許弭的訊息，抿抿唇，被剛才突然的驚嚇磨得沒了好氣。

[今晚不回去了，有事，別等我了]

……

許弭看著那句不回去，愣了兩秒，終是沒資格問去了哪裡，只能暗示。

[加班嗎還是……]

程玄度看著明天要用到的一系列道具，彎了彎唇，丟下模糊不清，又帶曖昧的一句：

[不是，明天有個重要約會]

反正是事實。

許弭：[……]

她似乎，總能輕而易舉的，掌控著他的情緒波動。

許弭看著再沒有回覆的對話方塊，陌生的情緒在心口瘋漲著。

那時候，還不知道，是嫉妒。

夜是漫長的夜，各懷心事，睡得並不安穩。

好在程玄度精通科技與狠活，一大早，灌了黑咖喚醒自我，護膚上更是下了點功夫。

反正程玄度其人主打的就是蒼白和脆弱，也無需調整到最好的狀態。但保持大腦清醒，還是很有必要。

到底不是白芥，不好讓人等著，她早早收拾完，拿上準備好的小禮盒，開門。

許弭就在門口，氣色有點差，屬於那種一眼看上去就熬過夜的狀態。

也太放縱了……吧？

聯想昨晚提到去了s17，程玄度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微妙。

「早。」許弭依在車邊懶懶打了個招呼。

似乎忘了還要扮演個紳士，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為她開車門。

「早。」

她也不在意，反正以程玄度這個身份，也幾乎沒享受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