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第3/4 頁)
,定是不妥……此事,奉孝暫且莫再提了。”
郭嘉知道曹操與張邈是近十年的交情,曾經袁紹讓曹操殺張邈,曹操都未曾聽之,在討伐陶謙前,更曾將家人託付給他。所以,讓曹操此時殺他的可能性,的確微乎其微。
然而,這世上,人心是最不可測的。在生死之時可以性命相托,在富貴之時卻反目成仇,並不常見。
“奉孝,除了這兩人,還有一人,是誰?”
郭嘉一頓,從袖中拿出最後一張木牌,緩緩遞給曹操。而當曹操看清上面的名字後,神色竟比剛才看到“張邈”二字後還有驚色。
那木牌上之人,正是那早期跟隨曹操,四方遊說為曹操佔下這兗州之人。
陳宮,陳公臺。
東方泛起魚肚白時,郭嘉才離開了曹府,身上還披著曹操嫌他夜寒也不知多穿些而賞給他的墨色貂裘。
“你這是從西涼回來了?”
看到駕著馬車等在曹府門口的是乾玖,郭嘉微愣了一下。乾玖沉默的將郭嘉扶上馬車,而後冷聲道:“昨日晚剛到的濮陽。”他未說的是,他剛到了濮陽,便急急忙忙風塵僕僕的向郭府而去,結果卻被告知,郭嘉不在府上。
一瞬間的失望,讓他對著等了將近半夜才等到的郭嘉,說話聲音又冷上了大半截。
郭嘉當初與荀攸去巴蜀,後來又遊歷各地,連一貫相隨的夕霧都未帶,卻偏偏帶上了當初僅十一歲的乾玖。更在他回到潁川后,讓乾玖前往西涼歷練。經著風吹雨打長大的少年,稚氣早就全然褪去,雖未及冠,但眉宇間早已是如成人般的成熟。
然而,讓郭嘉尤為心塞得是,這磨練之後的幼狼,雖然本事見長,只可惜那毒舌而冷情的性格,一絲都沒改變,還愈演愈盛。
“曹操,要殺張邈和陳宮嗎?”
d蛸衛的任何事情,郭嘉都曾讓人單獨抄錄一份交給乾玖,所以乾玖知道此事,並不讓他意外。郭嘉搖頭,無奈道:“生死莫逆之交,而且我這裡不過是猜測,主公怎麼可能會同意下手。”
“是嗎,”乾玖道,語氣有些許嘲弄還有些幸災樂禍,“那麼,他這兗州怕是永遠做不安穩了。”
“主公不殺,只是還顧著舊情。然而,有些人,並不值得這份信任……也罷,既然要整頓兗州,索性就鬧大一些,借他們之手破而後立,也好。”說完,郭嘉又遺憾道,“可惜了,這回出兵徐州,又只能抱憾而歸了。也不知陶謙那老匹夫的命,何時能拿下來。”
“陶謙嗎……”乾玖如狼一般的雙目眯起,道,“這兩次仗打來下來,擔驚受怕,他的命,怕是不長了。”
郭嘉聽了這話,神色一頓,而後立刻明白了人的意思,唇角勾起一個笑容:“可以一試。若是能早些讓陶謙歸天,這徐州,沒準還是能吞得下的。”
馬車隨著兩人的話轆轆遠去,踏著的是初升的東君帶來的些許暖意。
初平四年,夏末穀子剛收下之季,曹操便再次率領大軍攻伐徐州。有了上一年的作戰經驗,經過訓練的青州兵愈戰愈勇,不出兩個月便略地至東海之處,陶謙心驚,乞求講和,然而在如此境地之下,只是在告訴曹操,這徐州已無可以與曹操軍隊抗衡的將士罷了。
然而,就在又取得一次大捷之時,兗州卻傳來訊息。呂布趁曹操率大軍攻打徐州,兗州空虛,遂帶隨他逃出洛陽的舊部聯合兗州之人,奪下兗州。如今,除了甄城、範縣與東阿還在堅守,其他各處,皆已陷落。
而最諷刺的是,迎呂布進兗州的,正是東郡守備陳宮,而那張邈,亦是在之後不久,就歸順呂布。
人心易變,卻不知究竟是是因為道不同不相與謀,還是那份逐漸膨脹起來的野心。
兗州是曹操的後方,決不能有失。而當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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