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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找了一處長椅坐下,喃喃的講了自己的許多往事給他聽。有些是關於奶奶的,有些是關於昊庭的,也有很多的是關於自己。
而他就一直坐在那裡,聽著她低聲的喋喋不休。手卻一刻也沒有放開她。
他的手護住她的腹部,只低聲道:「孩子今天動的很明顯,他們知道媽媽不開心,逗你開心呢。」
陸靜點頭,強忍著淚水對他擠出笑容:「好,我聽寶寶的,咱們回醫院。」
那天的陽光很好,灑在她的身上,竟然都會滲出細微的汗珠來。可是她只是望著遠處層層疊疊的綠意,心裡在徹底的悲痛後,卻又安寧的無法言語。她握著梁希澤手,只覺得世間的一切,都變化無常的令人無法應對,那麼遠,那麼近,像是觸手可碰,其實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第19章
陸靜在醫院養了整整一週,她向章教授保證,一定小心再小心,才換得了出院的機會,回到花苑的家中繼續保胎。
她的腹部已經十分壯觀,每日做什麼都小心謹慎。梁希澤再也不敢離開她半步,連檔案都是陳程鵬送到家裡來簽署。
儘管雙胎的胎位很高,有點擠壓她的胃,幾乎吃不下什麼東西。但是為了寶寶的健康,她還是強忍著不適將自己餵飽。
她和他生性/愛玩,兩個人在家悶得幾乎連面板都已經變白,連陸靜都盼望漫長的孕期能夠快些結束。
她平安的度過了34周的孕期,對於雙胞胎來說,這是一個抗戰勝利的標誌。這個周數的寶寶肺部已經發育好了,出來的成活率幾乎為100。當天產檢的胎心監護也是一次性就透過。連章教授都稱讚寶寶配合。
36周例行產檢時,兩個寶貝一橫一豎,胎位不正。陸靜一再堅持想38周再生,章教授道:「你的孩子小,雙胞胎普遍都小,只是羊水太少,都接近最下線了,為了以防萬一,最好37周就刨」。
她用眼光詢問梁希澤的意見,他點頭:「聽章叔叔的。」
於是兩個人和醫生確定了手術時間,還有七天就要升級為人父人母。
陸靜在這七天裡,將生完寶寶要做的事情長長的列了個單子,每寫下一件事情嘴角就上揚一點。
她在梁希澤的耳邊唸叨不已,我生完了要去南非騎鴕鳥,去阿拉斯加看極光;我要在長安街上晨跑,去頤和園划船,必須腳踏的那種,我還要去滑雪;我要喝碳酸飲料和咖啡,吃糖葫蘆,還要吃老字號的炸羊肉串。我要把懷孕時候沒做的事情全都補回來。
她說一句他就回一個好,兩個人最後都笑了出來。
家中的保姆早已經將待產包準備好,兩人已經平安度過了七天中的六天,準備最後一天上午就去醫院待產,手術時間是下午的三點鐘。
陸靜突發奇想道:「咱倆開車出去兜兜風吧,最後一天的紀念。」
「不行,」他斷然拒絕:「回頭再給孩子兜出來。」
陸靜在他耳旁不住的念秧兒:「天氣多好啊,今天出門最有紀念意義了。」
梁希澤電話響起時,陸靜只聽他說:「不去,在家陪媳婦兒呢。大冷天兒的釣什麼魚?」
陸靜聽聞,心中一喜,抓住機會在旁念念叨叨:「釣魚嗎?咱家出了門不就是水庫嗎?現在還沒結冰呢,穿厚一點就可以啦。我只在車裡坐著看你們釣魚,我曬曬太陽也是補鈣,我保證不動手。我也去行不行?。」
陸靜見梁希澤猶豫不決,便繼續磨磨唧唧:「咱家到水庫才十分鐘,開車去醫院都得四十分鐘。去吧,去吧。我看見你的杆兒了,這麼好的杆兒不釣魚多可惜啊?明天孩子一出生我就得坐月子了,今年就沒機會看你釣魚了。」
他終於同意,水庫確實離花苑確實很近。兩人收拾起漁具便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