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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貓？&rdo;加賀瞬間露出驚訝的神色，接著又想起什麼似的點點頭，&ldo;就是那隻美國短毛貓吧？&rdo;

&ldo;你見過嗎？&rdo;

&ldo;出事那天晚上我不是去過你家嗎？就是那時候看到的。貓怎麼了？&rdo;

&ldo;我白天接到峰子的電話，她說忘了在盤子裡放貓食了。所以她要我無論如何都得空出時間來給它餵食。&rdo;

&ldo;所以你就特地回家了嗎？&rdo;加賀顯得很吃驚。

&ldo;沒有辦法，既然養了寵物，那就得認真對待。這也是為了教育大地。&rdo;

&ldo;這樣啊。&rdo;加賀似乎領會了，點了兩三下頭，&ldo;你夫人時不時會有這種情況嗎？我是說，她常常會忘掉給她心愛的寵物餵食就出門嗎？&rdo;

萩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著加賀的眼睛。他想知道這個問題究竟意圖何在。加賀的目光仍然陰翳濃重。萩原完全猜透了朋友的目的，他感到用石膏繃帶固定住的上身滲出了汗水。

&ldo;她也很忙嘛。像這樣一不小心就忘了，也不是沒有過。&rdo;竹萩原謹慎地回答道。

&ldo;你出家門是在幾點？&rdo;

&ldo;過了七點。但準確的時間我說不上來了。&rdo;

&ldo;從發生事故的時間和位置來推測，應該是在七點十五分左右，至少也是七點十分。據說你公司的人給你的手機打過電話。&rdo;

&ldo;啊，可能是這樣吧。&rdo;

他事先居然把所有事情都調查了一遍，萩原半帶驚嘆。

&ldo;你能不能把你出門前幹過的事儘量詳細說一說？&rdo;

&ldo;你這傢伙，一直在問些什麼？我不是說了我特地要回家的理由嗎？是給貓餵食。想知道貓糧的牌子嗎？是&l;愛喵&r;牌的罐頭。&rdo;

&ldo;我知道貓吃了&l;愛喵&r;。可是你呢？&rdo;

&ldo;我？&rdo;

&ldo;你吃了什麼嗎？&rdo;

聽到這個問題，萩原左手輕輕擺了擺。

&ldo;喂，你忘了嗎？那天我可是約你一起吃飯的。為什麼我還會在出發前吃東西？&rdo;

&ldo;那你喝了什麼嗎？&rdo;

&ldo;沒喝。&rdo;萩原不耐煩地說道。

加賀暫時合起記事本。他低下頭，似乎是對什麼東西感到失望。

過了一會兒，他離開椅子，向床靠過來，表情中似乎有一種想要傾訴什麼的苦悶感，這讓萩原嚇了一跳。

&ldo;我說，萩原，你把實情說出來吧。你一定是喝了什麼東西。要是你忘了，就努力想想吧。&rdo;

萩原忽然感到口中變得乾渴起來。他預感到自己一旦說什麼，聲音就會變得嘶啞。但他強令自己不能在這時露出狼狽相來。

&ldo;你這不是在問奇怪的問題嗎？那你說我究竟喝了什麼？&rdo;

加賀用唾液潤了潤嗓子，喉結上下動了一下。他凹陷的眼窩顯得比平時更深，從那深處投出一動不動的視線。

&ldo;安眠藥。&rdo;這位朋友說道，&ldo;你喝了安眠藥。&rdo;

05

電話響了起來。是這間病房配備的電話，放在從床上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萩原一語不發地拿起了話筒。

打電話來的是公司的部下，講的是有關電腦展會的事情。

&ldo;這些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