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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在感嘆:“紐約果然繁華呢。”
我正想回答,手卻狀似無意地碰了下包,從包中掉出了一樣東西。
不偏不倚,正好掉在手冢的旁邊。
然後,看見他條件性地轉頭,眼神落於那個香囊上,而後一滯,視線定格,久久沒有挪移。
他的怔意太過明顯,在那一刻,我便知道我成功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後對著他和婉開口:“手冢桑,能否幫忙撿一下我掉落的香囊呢?”
聞得此言,他從怔忪中反應過來,應了我一個‘啊’字,便彎腰拾起香囊。
他將香囊遞給我,面色平靜無波。
但接觸到他略嫌寒冷的手指之時,我清晰地看到他鏡片下的眼眸中有死死壓抑住的震驚,和故作淡定的從容。
如果說他第一眼見到我時的驚訝,是因為我這張臉觸及到了他心底的回憶,讓他想起了舊時的我。
那麼當他看見這香囊的時候,便是驚愕於自己的猜想被坐實。
我猜,他應該沒想過我會回來——就如跡部和伊藤莫一樣。
嘴角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我含笑道:“謝謝你,手冢桑。”
一旁的不二則一臉笑意地湊上來,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他看了看我手中的香囊,而後笑道:
“願你安好,是中文啊。”
我並未多在意,也不願人人都防備,只點點頭:“是的,我對中國文化很感興趣。”
發現某人停下手中的動作,背影有些僵硬。我看向手中的香囊,微微一笑:
“至於這個香囊,是多年前故人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帶在身邊很多年了呢。”
不二笑意晏晏:“那麼玖蘭桑介不介意給我看一下?我覺得這個香囊做工很精緻呢。”
望向他的臉,溫和的笑意讓人不能拒絕,我便將香囊遞給他。
他接過香囊,細細端詳起來,眉目間滿是溫柔。
不多時,他便將香囊還給我。
“果然有些年頭,邊角都有些磨損了,香氣也已經耗盡。”
“玖蘭桑想必很珍視這個香囊吧,不然不會日日帶在身邊的。”
我垂下頭來,嘆息一聲:“是啊,算了算,有六年了。真是挺久的。”
“不過……”他忽然轉了話鋒,眼角彎的弧度更甚。
“不過什麼?”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疑惑地發問。
“我覺得送這個香囊給你的人,本意是保佑你平安吧。香囊放久了香氣就沒有了,但字仍在。所以我認為,這應該更是個平安符。”
我一愣,隨即應道:
“平安符麼?我從未想到這一層呢。”
八歲那場生日宴,是我此生操辦得最盛大,也最難忘的宴會。
規模之大,連我都覺得驚訝。
就像是死亡前的瘋狂。
◆◇'墨色哀涼'◇◆早已知曉
°【今日第二更】
那時候的我,還不知曉這是最後一個父母親自為我操辦的生日宴。
眾多名流帶著自己的兒女齊聚,我則在宴會開始之際彈奏鋼琴獻唱,而後和跡部跳了一曲柔美的華爾茲作為開場舞。
當時的我,目光柔柔地落入他的眼,倍覺甜蜜。
現在想起來,卻覺得可笑至極。
因為在那兩個月後,就出了那場空難。
他對我的態度,也因為伊藤莫,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不光是他,那些在我生日宴上爭先恐後來巴結討好的人,都轉而向柳生家和伊藤家大獻殷勤了。
真是諷刺啊,但這也讓我明白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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