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醉酒(第2/2 頁)
底是往那邊邁了一步。
似是察覺對面的人要過來了,時錦又想往前邁步,齊墨璟只能快速走到了她跟前。
面前的丫鬟笑得眉眼彎彎,仰著頭挑著唇看他,“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謝謝你,知畫。”
“我是誰?”齊墨璟的臉黑了黑。
“知畫、知畫、知畫!”時錦一連歡快得喊了三聲兒,絲毫沒在意對面人那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齊墨璟只覺得自己的耐心行將告罄。兩人間雖有一臂之隔,但她口中那馥郁的桂花酒香卻在明確得告訴他,面前的人是個醉鬼。
他的眉越攢越緊,頗有風雨欲來的暗沉。然而,就在他欲拂開這醉鬼時,時錦卻一把抱在了他的腰間。
他的腰勁瘦有力,因著長期習武的原因,外型雖清癯,肌肉卻頗為結實健壯。眼下猝不及防間被時錦一撲,整個人的身體都跟著僵了一下。
“知畫,你好硌啊!”時錦不滿得皺起眉,一雙玉白柔弱無骨的手卻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齊墨璟短暫而又急促得抽了下氣,鼻翼微微顫動了下,眼神晦暗莫名得沉了下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齊墨璟壓著聲兒問。
懷中的女孩抬起頭來,迷濛得望了他一眼,繼而又淺淺柔柔得笑了下,“我在種樹。”
“種樹?”齊墨璟重複了一下,聲音中顯然帶著些疑惑。
“對呀,種樹。”時錦說完抱著他的腰就要走,“樹該種到哪裡呢?這邊?還是那邊?”
她一邊嘀咕,一邊試圖挪動齊墨璟。
然而,眼前的“樹”巋然不動,時錦折騰了一腦門兒汗,也沒讓樹跟著動一動。
“那隻好種在這裡了。”時錦低聲嘀咕了一句,便將“樹”擺正,又四處尋石塊固定這棵樹。
齊墨璟閉了閉眼,壓下心底攪擾的情緒,“崔時錦,夠了!”
下一秒,只聽噗通一聲,時錦跌在了假山間的凹坑處,整個人也姿勢怪異得昏睡過去……
一夜夢醒,時錦揉著不知緣何隱隱作痛的後腰進了二爺房間。
司棋這會兒正在收拾二爺的衣裳,見著時錦過來,不由望了她一眼,“這是怎麼了?”
時錦見她悠然說話,便知二爺又一早出了門,便也跟著自在了兩分。
“無礙,許是宿醉頭疼罷。”她不甚在意得說道。
“你可長些心罷!先會兒知畫在爺身邊侍候,被聞到了些許酒味兒,這會兒正罰她在假山那邊填坑呢!”司棋苦口婆心勸道。
時錦的臉跟著白了白,默不作聲跟在司棋身後整理房間。
二爺本就性潔,房間中並無太多需要整理的地方。時錦手腳麻利得把床鋪好,又理了理床上的枕頭,抖手間便將一長串破布條扯了出來。
那布條極長,又莫名帶著些熟悉之感,時錦倒了好幾手,才圖窮匕見一般看到布條的本來面目。
那是一件丫鬟裙裳,裙襬被扯成了條,裙衫依然完好,只一眼,時錦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這是她昨個兒穿的那身衣裳!
時錦的臉上神情驟變,可怎麼想,也想不起喝完酒後發生了什麼事。
想起今兒個知畫受罰的事,那是不是意味著二爺不僅對她喝酒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還變著法兒懲罰了她?
心中百轉千回,面上表情微閃,她幾乎是不假思索,便將那件破布裙納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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