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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怒我並不是一個理智的選擇,我的孩子。」繭鼠祭司收起臉色的笑意警告道。
杭十七一攤手:「抱歉,誰叫你造我的時候沒把我造得理智一點呢,忍著吧。」
「罷了,」繭鼠祭司搖搖頭,像一個縱容孩子的慈愛的長輩:「你的那些控訴我都承認,可我並沒有害過你,你在你原本的世界本來就死去了,是我把你召喚過來,給了你一個新生的機會。」
杭十七被噁心地胃裡一陣翻騰,想反駁,但他恢復的記憶零零碎碎,並不記得自己穿越前死沒死過。又或許對方說的是長命,他在穿越前已經死了,這倒是有可能,畢竟自己十八歲時,長命應該也已經十三歲了,對於一隻哈士奇來說,並不算年輕。
杭十七謹慎地沒有暴露自己恢復記憶的事,只說:「如果你所謂的新生,就是被你當做工具人奴役,那我寧可不要。我想其他繭獸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那些繭獸人怎麼能跟你相比,他們不過是一群只剩下本能的行屍走肉罷了。」繭鼠祭司用渾濁的灰綠色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杭十七。
杭十七撇撇嘴,你自己把人弄成那樣的,結果還要嫌棄。不要臉。不過口舌之爭沒有異議,氣不死這個老頭,吃苦頭的還是他自己。杭十七決定問點有用的。
「繭鼠和雲狐聯手了?」
「七王族是我們永遠的敵人。」繭鼠祭司卻說。
「那雲無瀾是怎麼回事,還有鳳墨瞳?」杭十七感覺繭鼠祭司的話裡似乎漏出些線索,但一時又無法準確地抓到。撓撓腦袋,想起今天下午他們給自己戴□□的事情:「難道你們把真正的他倆給掉包了。」
繭鼠祭司笑了起來,胸腔震動像一個漏風的風箱:「你這想法還真是天真,一族的王豈是那麼好偽裝的。他們當然還是他們自己。」
「那雲無瀾為什麼會幫你把我騙到這裡?」杭十七問。
「自然是因為我給了他足夠他動心的利益。」繭鼠祭司負手說道。
杭十七想像不出,什麼是一個雲狐王得不到,而需要出賣盟友求助繭鼠的,他努力想了想,難道是之前那個傳說可以通關換身體維持長生不老的傳言:「你知道書苒是你小師弟換了個身體麼?」
杭十七期待從繭鼠祭司臉上看到震驚,氣憤或者恐懼一類的表情。但他失望了。
繭鼠祭司淡笑著:「他自以為可以瞞過我的眼睛搞些小動作,其實我這些年一直在關注他。他的實驗很有趣,當然風險也很高。我不喜歡風險,所以只需要在暗中耐心地給他澆水施肥,等待果實成熟,再一舉把它摘下來就好。」
就是等別人研究完了,你截胡唄,說那麼文藝,就好像你乾的是人事了一樣。不過杭十七試探了半天,也沒能確定繭鼠祭司到底是靠什麼打動雲無瀾的,算了。杭十七放棄思考,決定把這種有難度的問題,交給敖梧。
說起敖梧……杭十七想:他知道自己被抓了麼?他會來救自己的吧?杭十七不太確定,自己的提示會不會給的太隱蔽了。賣烤串的大叔,不會把自己的東西直接丟河裡去吧?
繭鼠祭司推開窗戶,窗外,夜幕漸漸降臨,晚霞的光均勻塗抹在萬澤城的每一座房頂,每一條街道,讓他們顯得安靜又祥和。
「今晚的萬澤城會很熱鬧。為了你。」繭鼠祭司忽然說。
「你要做什麼?」杭十七頓時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不是應該低調地帶著自己離開嗎?他們還想去搞事情?
「是你做什麼。」繭鼠祭司轉過身來:「等我們一出城,你就會收到訊號,會殺死小院裡的所有看守。很快,七王族就會得知你逃跑的訊息,在城裡,和碼頭,對你大肆進行搜捕。」
「而你會把他們引到,我佈下的埋伏裡,你猜猜,今夜會因為你,死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