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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捶門?」女子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似乎必須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追風知道瞞不住她,稟告道:「是晉王殿下的衛隊,說要請夫人去晉王府喝茶。」
莫小碗雙眼微瞪,半夜三更,晉王請她去王府喝茶?
喝茶是假,擄人是真!
她是裴遠的妻子,又懷著裴遠的孩子,倘若抓了她,即便裴遠不站他那邊,也一樣受他挾持。這晉王還真是狼子野心。
「他現在走了?」
追風道:「夫人放心,這裴府大人在走之前已經交代好了,由我們錦衣衛保護,便是晉王帶了軍隊過來,也未必打得開。」
這個時候,晉王自然不可能派軍隊過來,派王府衛兵過來已經是十分看重莫小碗這邊了。
小碗豎著耳朵聽,的確沒了動靜,大約是他們打不過錦衣衛,已經知難而退了。
她撫了撫心口,鬆了一口氣,幸虧裴遠早已安排,不然今兒她真不知道睡在哪兒呢。
她驀地想起什麼:「東宮!」她急忙問追風,「東宮如何?」
追風道:「今晚晉王發難,我們只負責保衛夫人,片刻不離,沒有功夫去管東宮如何了。」
莫小碗聽他這麼說,更加震驚。晉王發難了,果然!他既然膽大包天敢來捶錦衣衛指揮使的門,自然是要大幹一場。這會兒,恐怕已經集中兵力去攻打東宮了。
皇帝病重,只要東宮太子一死,其餘之人不需要理會,晉王便是下一個皇帝。
他這發難,就是趁著裴遠不在京城,錦衣衛群龍無首,趁火打劫啊。
莫小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玉羅,「玉羅……她會怎樣……」
隱約的,街面上似乎想起呼喊聲、刀劍聲、馬蹄聲,百姓們都嚇得關門閉戶,不敢作聲更不敢探看。
莫小碗在屋裡團團的走來走去,錦衣衛不讓她出院子,她也出不去。但她心底著實擔心玉羅,如果東宮出事,玉羅也一定會有危險。
春蘭替她熱了一杯奶送到她跟前,勸道:「夫人,再擔心也沒法子,你懷著孩子,喝了奶睡一覺吧。」
莫小碗坐在榻上,搖頭道:「不,我睡不著。」她看了一眼那熱奶,推開道:「我也喝不下。」
春蘭發愁,和玉蘭兩個看了一眼,只得守著夫人,可不能讓她有半點閃失,不然大人回來她們可都沒法交差。
且不說小碗心急如焚,這個時候東宮四周已經被軍隊包圍,晉王調動了王府千餘兵丁,又調動了左衛營,將東宮團團圍住已經在攻打。
東宮之內對抗的只有東宮衛隊,因太子也沒想到他突然會發難,來不及調遣親信的兵馬。現在即便是晉王發難的訊息傳出去,但是京城的城門已經被他封鎖,最快的親信兵馬也得明日早晨才能到達京城,到達京城之後還必須攻開城門,那個時候,東宮早已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只要東宮太子一死,就什麼都完了。
東宮明堂之中,太子端坐太師椅上,面色凝重。
東宮臣僚心急如焚,個個面帶焦慮,一個愁道:「殿下,如何是好?這齣也出不去,如今城門都被晉王的人守住了,外頭的人也進不來啊!」
另一個道:「方才守衛來報,晉王又增強了攻勢,咱們的人馬恐怕不夠。這一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太子聽到這些話,臉色更為難看。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面對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
晉王曾經帶兵打仗徵戰沙場,但他從未去過危險之地,更不曾動刀殺人。他自小身體文弱,因此只以讀書為本,就連騎射都十分平平。
晉王在軍中有威望,所以他今日調動了這些城內兵馬。他的東宮衛隊勉力支撐著,一旦東宮被破門,那血淋淋的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