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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仲朝血包上塗著酒精,咂著嘴說:“下手也太狠了。言語不合,也不該動手呀。你手機也沒開,12點半,小藝還打來電話問你們談得怎麼樣。他就是不當你的姐夫了,也還是你的兄長,怎麼能打人呢!”
陸承偉冷笑一聲:“他已經跟我割袍斷義了。我姐和他的事,就這麼著了。他罵我發國難財,罵我是腐蝕國家機器的蛆!他永遠都是主角,我永遠都是跑龍套的,是溜邊的黃花魚!上市的事,應該沒什麼阻力了。你跟陸川方面聯絡一下,修路的事,應該提前。我爸一天老一天了,應該讓他在有生之年,看見這條路。也該讓史天雄看看,我不但會掙錢,而且會花錢。只會埋頭掙錢的人,在中國是沒有出路的。我們也該打打政治這張牌了。捐1000到1500萬,要讓陸家川到陸川縣城有一條能用100年的二級公路。再不做點面子上的事,人們會怎麼看我?就連雙鳳……”恨恨地嘆了一口氣。
齊懷仲道:“上次給雙鳳片酬,她不接,硬要等到劇組解散了再說……雙鳳心裡……”
陸承偉擺擺手,“不要再提這個雙鳳了!她現在已經變成一間收費的公共廁所了!那筆錢儘快劃給她,我不想聽見她再為這件事嚼舌頭了。另外,你再設法把梅紅雨男朋友的詳細情況瞭解一下。”
齊懷仲沒想到話題這麼快就轉到了梅紅雨身上,不解地問一句:“瞭解這些做什麼?”
陸承偉站起來冷笑著,“史天雄要做梅紅雨的監護人,我不得不做些準備。我要讓他知道,戲已經換了,主角也該易人了。我必須改變梅紅雨的命運。我要讓史天雄真正意識到我的存在。我要讓他把今天吐出來的話,一個一個舔回去。我去睡覺了。”說著,朝樓上走去。上了兩個臺階,扭頭吩咐道:“那是天雄的外套,天一亮,你給他送過去,裡面有他的證件。”頓了一下又說:“再把松山送的皮鞋給他帶去。”
齊懷仲抬頭問道:“送到店裡,還是送到梅家他的住處?”
陸承偉道:“送到宴園新村,五幢二單元八號金月蘭家。他現在還在路上進行20公里越野訓練。估計5點鐘,他能走到五桂立交橋。那裡離金月蘭家最近。他現在身無分文,連公共汽車都沒法坐。6點鐘,他應該能走到宴園公寓。他有一肚子話要對紅顏知己說。6點半你趕到那裡,他肯定在。你就說皮鞋是我賠他的。”徑直上樓睡覺去了。
齊懷仲看看牆上的石英鐘,也睡覺去了。
金月蘭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史天雄一直沒來電話,讓她感到不安起來。後半夜,她幾次衝動地爬起來想打110報警。5點40分,金月蘭乾脆起床了。從衛生間出來,金晶晶穿著睡衣,站在客廳探究地看著她。
金月蘭下意識地躲避著女兒的目光,說道:“你起來這麼早幹什麼?覺睡不夠,上課要打瞌睡。”
金晶晶追著看金月蘭的眼睛,說道:“我媽一夜沒睡,肯定是出了大事。你女兒智商不低,又很愛自己的媽,這時候睡覺,可真不合適。說說吧,媽。我都快有公民權了,應該有資格做你的朋友了。一個痛苦劈成兩半,分給兩個人,一人只剩半個了。你說呢,董事長?”
金月蘭笑笑,拍拍女兒的頭,“你真是長大了。”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我知道,你對媽媽聘史天雄當總經理一直有看法。史天雄的妻子,也許還有他的家人,都認為是我這個可恥的第三者把他勾引到西平來了。他妻子還找過我,說了很多難聽話……我同意他來‘都得利’,原因很複雜。媽年輕的時候……這事說來話長,以後找時間再給你說吧。他妻子一個多月前給他寄來一封信,提出離婚。時限已經到了,他選擇留下了。昨天下午,他小舅子約他出去談談,也不知去了哪裡,一夜都沒打個電話過來。8點半,我們還要到火車站接人。我真怕他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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