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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滿天的紙蓮花就忽然被什麼給燃燒殆盡了。烈陽再現,兒啼聲又變得尖利起來。
世安被那突然刺耳的哭聲給驚得趔趄了下,差點跌倒在地,被行遠給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玄殊倒是未再出言譏諷行遠,只是看了眼神色哀慼的鬱青後,神情嚴肅地召出濃鬱的黑霧來蔽日。
天空很快就幾乎再無一絲縫隙,陽光也無法透過。
在他的層層黑霧下,兒啼聲逐漸被削弱、幾近停止了。
世安揉了揉耳朵,對玄殊豎起大拇指。玄殊得意地搖著扇子笑了下,復又正色道:「青青,我們去找他吧。」
鬱青點頭,轉頭拉著世安就繞過城門,朝左側走去。
被冷落在原地的玄殊:……
行遠跟在世安身側,神情淡淡的,似乎並不為方才玄殊壓他一頭而惱火。
世安被鬱青拉著往前走,疑惑道:「鎮主姐姐,那兒啼聲分明是從城內傳來。我們即是見他,怎麼反而不入城去呢?」
鬱青側耳細聽了會,斟酌了下後才答道:「他不愛被拘在城中,怕是不會待在城裡。」
「那兒啼聲又為何是從城中傳出的呢?」世安更不解了。
鬱青搖頭:「我也不知,只怕……得見了他才知道。」
一行人隨著鬱青往前走,繞過幾畝水田和小片稀疏的樹林後,看到了一條混濁的寬闊河流,和一個蕭索破敗的巨大碼頭。
離碼頭不遠處,有個茅草小屋。
那茅草小屋被一片高高低低的青色籬笆給緊實的圍了起來,裡面傳出了些家禽的鳴叫聲。
此情此景似乎有些熟悉,世安心中一動,快步走過去仔細辨認。
然而就在她剛走過去、趴在籬笆上往裡面看的時候,那茅草小屋內忽然走出來了一個人。
於是世安偏頭去看,結果看到一個身量修長、面容清俊的年輕男子。
只是那男子看到她時,竟如同沒看到一般,眼也不眨的折身走向籬笆一角。
世安看著他走到正在低頭吃食的一群鳥兒面前,屈膝蹲下……去面無表情地□□它們的翅膀和細毛。
鳥兒們紛紛被驚得四下飛起,食物也不吃了,都忙不迭地想從他手中逃脫,但都被他輕鬆地抓在手心。
那男子明明姿態清雅、氣質出塵,手中動作卻如此令人啼笑皆非,很是有趣。
世安想起自己也曾經幹過趕雞攆鴨那種很不像話的事兒,頗有中找到了同道中人的興奮,愈發興致勃勃地看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男子唇角的一抹笑意轉瞬即逝,厲聲喝道:「誰?!」
行遠快步走來,拉著世安沉聲道:「阿彌陀佛,小僧與幾位友人途徑貴地,多有打擾。請施主恕罪。」
男子怔了下後,淡聲道:「原來是幾位修佛的小師父。」
「不是呢!是一位修佛的小師父和幾個……」
世安搶著說話,結果在介紹自己和玄殊、鬱青時,卻卡殼了。
玄殊是個什麼東西還不知道呢,鬱青到底是不是妖也還沒有定論,而眼前這位清風霽月的男子是否厭惡妖族,她也不清楚……
該怎麼介紹比較好呢?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玄殊接話道:「我們趕路趕得有些口渴,想來討杯茶喝,不知可否方便?」
男子微微側身,朝著幾人的方向看了會後,道:「請稍等。」
他將手中的鳥兒放開,使個法術將它們變為一片片羽毛,掛在院中的一條長繩上。
然後他緩步走到一口方井邊,斯文的搖出一桶水來,親手拎到籬笆邊,鄭重道:「請。」
世安不可置信的抓著籬笆踮著腳問:「你就讓我們這麼喝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