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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落在那鞋的瞬間卻溫軟起來 。
她早應了夫子給他做鞋的,卻一直拖,一個是自己不擅針線,另一個,也是怕他嫌棄,如今倒是想讓他嫌棄,可再尋不見嫌棄的人了。
也怨不得他嫌棄,曉曉自己拿過笸籮的另一隻比了比,一大一小呢,若他見了,不定要笑她蠢笨呢,不想再重做了,若她做的好了,說不準夫子反認不出是出自她手的了,倒是這樣才好。
想著把最後一針縫好,擺在桌子上瞧了會兒,抬眼掃了眼四周,這裡是東暖閣,她異常熟悉的地兒,就在這張桌子上,她教會了小白讀書識字,把夫子授予自己的那些全部教給了小白,然後小白長大了,翅膀硬了,有城府了,知道韜光隱晦迷惑夫子,背後悄然收買趙豐,一路上藉機下毒。
他肯定知道夫子有所防備,明著來,就算夫子把江山交給了他,他一樣無可奈何,明著不成就來暗的,來陰的,他的陰險毒辣,攢了這些年,都用在對付夫子身上了,真可謂用心良苦。
曉曉側頭對旁邊兒立著的宮女說了一聲:“我要見他。”
整整三天沒說話了,聲音暗沉嘶啞,很有些難聽,那宮女聽了,卻跟聽著了什麼仙音一般,喜上眉梢的應了一聲道:“姑娘且稍候片刻,奴婢這就請萬歲爺來。”
其實不用請,曉曉知道他就在窗戶外頭站著呢,自己一行一動他都知道,果然,不等宮女出去就聽他道:“何用請,朕在呢。”說著人已經走了進來。
曉曉抬頭打量他,明黃的衣裳,即使是常服,穿在他身上也顯得異常尊貴,頭上未戴九龍金冠,卻那氣勢一點兒都不弱,脊背挺直,薄唇輕抿,雖跟過去一樣的五官,可這麼瞧著,硬是多了幾分霸道,舉手投足,哪怕一個眼色,都一再告訴別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權利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已經塑造出一個陰險毒辣城府極深的皇上,曉曉記得,自己曾說過他是個明君,現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極,眼前這個貌似聖明,一臉忠厚的小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呢。
為了一己之私,為了一己之怨,他能下毒,能殺人,能做出最下三濫的事兒,夫子死的太冤,給眼前的昏君,用那樣不入流的手段害了,縱到九泉之下恐也不能安心。
而他又憑什麼認為只要夫子死了,自己就得跟他,他以為這是買東西呢,這個沒了,可以退而求其次,夫子是她的愛人,她的丈夫,即使沒有成禮,自己也是慕容蘭舟的妻子,跟他朱子毓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她們是仇人,殺夫之仇。
小白高興極了,從自己開始佈局開始,他就知道,最難的不是殺慕容蘭舟,而是如何才能得到曉曉的原諒,她的性子他最清楚,看似圓滑綿軟,實則稜角分明,他的大妮是個倔丫頭,有些事認準了,就會一條道跑到黑,當初一心幫自己是,後來跟著慕容蘭舟走也是。
但能她不這麼倔,他也不會出此下策,畢竟他最不想看到她恨他,可從他把她帶回宮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恨死了他。
小白也想不通,論先後,自己在先,慕容蘭舟在後,論長短,自己跟曉曉相識多少年了,慕容蘭舟又算什麼,可她就情願棄了自己跟慕容蘭舟走,毫不留戀。
她傷了他的心呢,她永遠不知道,除夕那夜,自己怎麼忍住才沒衝過去抱著她的,他想求她別走,求她留下,可他知道那沒用,他的大妮心裡有了別的男人,再不會回頭看他一眼的。
她不回頭,自己只能逼她回頭了,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放手,想讓他放手除非死,小白知道她有多倔,他已經做好了一年半載她不搭理自己的準備,哪想到卻有意外之喜,她竟然想見他了,這算不算一個好的開始呢,屬於他跟她的,這一回沒有慕容蘭舟,她完完全全就是自己的了。
越想小白越歡喜,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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