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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看不見,宋霽卻知道秦既明那小崽子估計派了幾個人跟著,他也的確沒有防身之力,擔心實屬正常,便也不去計較了。
他只是在意著,剛才那幾句話是不是說得有些重了,也不知能聽進去幾分。
回過神來,宋霽朝路人問清了藥鋪的方向,便在心底唸了念需要的幾味藥材,但治療凍傷他也實在並無幾分把握,回去還是得寫信寄去醫莊。
藥鋪門面挺闊氣,宋霽跨進屋,見櫃檯後坐了個正打瞌睡的老大夫和一個十四五的小學徒,見來了人,小學徒機靈地從櫃檯後竄出來,熱情地迎上前去。
&ldo;這位客人,您要些什麼?&rdo;
&ldo;治療凍傷,活血通經的藥,你們這裡可有?&rdo;
&ldo;有有有,&rdo;小學徒領著他往一邊走去,&ldo;這裡有許多種,客人您要哪些?&rdo;
&ldo;化霜草有嗎?&rdo;
&ldo;化……&rdo;小學徒一愣,&ldo;化……什麼?&rdo;
&ldo;化霜草沒了。&rdo;男人的聲音從櫃檯後傳了出來。
小學徒縮了縮脖子,&ldo;老闆……&rdo;
宋霽看了過去,見青衫男人搖著蒲扇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臉上帶著慣有的笑意。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治過凍傷的江湖郎中‐‐薛子安。
薛子安囑咐了兩個夥計幾句,便將宋霽領到藥鋪後的小廂房中,喚人上了兩盞茶,笑眯眯地等著宋霽自個兒開口。
宋霽盯著他半晌,幾乎能斷定了這人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訊息,似乎是候在這兒等著他找上門來的。
這群江湖人真是閒得發慌!
宋霽跟薛子安充其量也就是透過幾封信的交情,但他深知你要跟這人繞起彎兒來,興許繞上一年半載都繞不上正題,便直截了當開了口。
&ldo;薛莊主,&rdo;他道,&ldo;宋霽醫術不精,想向莊主討教一下凍傷的治法。&rdo;
&ldo;嗯,&rdo;薛子安也不答,反問道,&ldo;是城東那位尊貴的淮王派你來的?&rdo;
&ldo;不是,&rdo;宋霽道,&ldo;但的確是要給淮王醫治。&rdo;
&ldo;那位淮王凍傷的年數久了,而且凍得很厲害,&rdo;薛子安緩緩道,&ldo;我先前提過醫治的病例當中也的確有凍傷較為嚴重,年數也有十來年。&rdo;
宋霽道,&ldo;那治得怎麼樣?&rdo;
&ldo;短期看來能加強體質,&rdo;薛子安道,&ldo;不再容易感染風寒,之前的症狀也減輕了不少。&rdo;
&ldo;那長期呢?&rdo;
&ldo;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宋霽不解。
&ldo;她死了。&rdo;薛子安道,&ldo;跟病情沒關係,江湖紛爭的犧牲品。&rdo;
宋霽一愣,低聲道,&ldo;抱歉。&rdo;
&ldo;而且,這位患者的身體與常人不同,&rdo;薛子安接著道,&ldo;我用化霜草治療的效果很好,但不確保這樣的效果在淮王身上還能有相同的效果。&rdo;
宋霽皺眉,&ldo;你似乎早就做了準備,但還沒十足的把握。&rdo;
薛子安大方承認,&ldo;是,我在等一個契機,治病可不能白治,得收診金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