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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助理一個勁道歉：&ldo;程先生……&rdo;

程緣趁他不備，突然一把推開他，側著身子擠過那半開的門，竄了進去。蔡助理哎哎哎叫了幾聲，還沒反應過來，程緣人已經進來了。

程緣一轉身便看見門後的鬱景來。

兩人對視。

程緣死死盯著鬱景來，似乎要將這個人印在瞳膜上，用目光掃描出這四個月不見，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鬱景來喉頭滾動，低頭避過程緣目光。

風更大了，嗚嗚地如傷心至極的人的哭泣聲，在城郊廣闊天地裡被卷得很遠，空氣中飄起細小的冰晶，打在人臉上，擊中般生疼。

除此之外，兩人之間別無他聲。

沉默。

雪夜般沉默。

&ldo;鬱總……&rdo;

&ldo;小緣……&rdo;

不知是誰先開的口，或者是同時出聲。兩人的話頭撞在一起。鬱景來怔了怔，低了頭，又不說話了。

程緣首先開口，逼視著鬱景來的眼睛，一字一頓：&ldo;鬱總，您不要我了嗎？&rdo;

鬱景來沉默。

&ldo;您不肯見我‐‐&rdo;

&ldo;您躲著我‐‐&rdo;

&ldo;您還給我安排那麼多工作騙我‐‐&rdo;

&ldo;所有人都知道您在做什麼，除了我‐‐&rdo;

程緣的聲音一出口，就被風扯開，卷在空氣裡，被冰晶裹挾著飄遠了，溫度似乎也跟著那風不見了。

鬱景來嘴唇動了動，最終沒出聲。

程緣嘴唇顫抖，牙齒哆嗦，喉頭險些洩出哭音：&ldo;鬱總，我只要您一句話。只要您一句話，我就會自己離開，保證不再騷擾您。&rdo;

他不可以哭。

他不可以露怯。

鬱景來低頭，雕像般靜默。

程緣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ldo;我只要您說一句，說您不喜歡我了。只要您在五秒中裡，說一個不喜歡我，我現在就走，絕對不糾纏您。&rdo;

鬱景來抬頭看著程緣。

慢慢地，他又低下了頭，張了張口：&ldo;我……&rdo;不喜歡你。

他說不出口。

&ldo;五秒……&rdo;

&ldo;四秒……&rdo;

程緣聲音倔強，固執地用靜默的壓力逼迫著鬱景來。

&ldo;三秒……&rdo;

鬱景來打斷他：&ldo;小緣，別這樣……&rdo;

程緣不管不顧，強忍著鼻尖的酸澀，固執地倒數著：&ldo;兩秒……&rdo;

&ldo;一秒……&rdo;

無人出聲。

&ldo;鬱總……&rdo;

程緣心彷彿被人揪著尖兒絞般，疼得直哆嗦。他眼眶一陣陣劇烈酸澀，拼命睜大眼不讓眼淚落下來。

他不可以哭。

他不能後退。

他竭盡全力使聲音平穩：&ldo;鬱總，您說不出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