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醫者見識(第2/2 頁)
,但對於醫者來說不夠。”張長貴問:“可知如何學醫?
“常人須得三年學藥、三年助手、三年師父身邊行醫,再至少一年行腳醫,醫術才算登堂入室。
“你雖為針醫,醫術足以出師,但仍須得一年行腳醫走遍各地,見識不同病症與病人,醫術才能更上一層樓,辯證也才能更全面。
女人見老者跟年輕的叨叨叨說得沒完沒了,不禁插話:“這位張大夫,我這病可要緊麼?是不是很嚴重?”
兩人猛得驚醒,張長貴不由暗道一聲慚愧:本是治病救人,倒成了說教了。
這也怪他之前做院使,除了入宮給貴人治病,做得最多的便是指導其他太醫,倒是養成了不好的習慣,總免不了指導一二。
但也不想想,人家年紀輕輕便成為院使,怕是心氣高得厲害,哪聽得進去呢?
“哎呀,多嘴了多嘴了。我就這麼一說。”張長貴說笑著擺手,看向女人:“你且放心。我這就給你開藥。早晚各服一劑,一劑當有起色,三天之後便能痊癒。”
女人大喜:“那真是謝謝張大夫了。”她轉而又愁苦起來:“只是我跟孩子都病著,無人能進城買藥啊。”
“這有何難?”徐一真笑說:“我們還有兩人,現就在村頭人家裡,讓他們回城買去便可。”
買藥問題迎刃而解,女人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哎呦,這怎麼好意思啊。”
到了時間,徐一真給孩子起針,才發現孩子已呼呼睡去,呼吸仍舊有些粗重,但比之前好了許多。
“你與孩子先歇著,我們前去買藥,不久便回。”
女人一陣道謝:“真是謝謝你們了。你們真是大好人吶。”她突然想到:“那我兒的藥?”
張長貴說:“我們也一併買來,也是連服三天就好。”
“哎哎,”女人徹底放了心。
兩人便在女人千恩萬謝以及“慢走啊”中離開了。
走出院門,村莊依然寂靜,想也知道村中絕不可能只有兩戶患病,用藥也絕不止這麼點。
“徐大人。”張長貴嘆息一聲:“還沒過江,我們怕是就得回城了。”
徐一真早有預料:“瘟疫已傳到這裡,設點賒藥,集中熬藥,進行流動管制,已不是你我能夠應付了。原以為情況得過江之後才會嚴重,真沒想到……”
“回城,我們須得找保生堂,讓他們資助些藥材。”
“保生堂?”張長貴問:“何須用保生堂的藥材,咱們惠民藥局的足夠。”
徐一真搖頭:“我們無法保證,惠民藥局的藥材沒有問題,若要使用須得一一甄辨,沒有這麼多時間。”
“若要官府幫助,我們找應天府?”
“自然。應天府府衙就在金陵城內,何必捨近求遠?”張長貴說。
金陵城內,應天府衙門前。
“我們老爺公務繁忙不見外客。”應天府府衙之外,門丁趾高氣昂,囂張中透著不加掩飾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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