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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寶,免得露馬腳。沉著點兒,叫小二弄一壺藏龍臥虎酒便成。我去放馬。小心了,別讓熟鴨子飛了,他們是咱們的財神爺,賞金五百兩哩。”
不片刻,一匹健馬從後門飛奔軒轅嶺,騎士居然是死蛇,居然精神抖擻,居然不象條死蛇啦,五百兩賞金很了不起。
馬匹耐力不夠,五十里跑下來可能力竭倒斃。但死蛇不在乎馬兒,他的馬也相當駿,半個時辰便到了登封城,在小西門內一座客店門口飛躍下馬,馬兒渾身大汗不住發抖。他鑽入偏院,向兩名大漢低叫:“換馬,姓山的和一個女人到了大屯,傳話下去。”
說快真快,一匹健馬牽出院門,鞍轡齊全,象早就準備好了的。
死蛇飛身上馬,一面說:“我再傳一程,傳至三山鎮便趕回。”
“叭”一聲鞭響,馬兒已衝出三丈外去了。三山鎮,在登封與均州之間。算腳程,還得換一次馬方可到許州。
福樣麵店中,秋嵐叫了幾盤小菜。來上兩碗麵加上一大盤饅饃,就是不要酒,把花和尚急得一頭汗。
不要酒,面同樣可以放上蒙汗藥,只不過藥力行得緩,分量須加多而已。花和尚財迷心竅,他想活捉秋嵐。
第一個發現秋嵐的人,可得賞銀五百兩;活捉,加了兩倍。財帛動人心,他想吞下一千五百兩紋銀。心一慌,在面中混上了足以迷翻三條牛的藥量。面是剛起鍋的,蒙汗藥揮發性雖不太大,但遇熱則升,加以放得過量,蒸氣中少不了有些少藥味。少雖少,決瞞不了行家。
掌櫃的親自為客人上吃食,少見。花和尚袒胸凸肚,強壓著擂鼓似的心跳,端著盛盤出現在走道上。
第一桌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穿青衫書生,五官倒是相當清秀,白臉無須,獨個兒要了一壺酒,幾盤下酒菜自斟自酌,不時微笑者打量遠處壁角食座旁的秋嵐,同時也冷眼旁那櫥櫃裡的光景。
花和尚端著食盤,肩脖上搭了一條已泛黃的汗巾,巨人似的往前走。要地,池站住了,感到肚皮上有硬物重重地抵住,吃了一驚,扭頭向下看。原來是書生左手的酒壺嘴子,不偏不倚頂在他的肚臍眼上。
他勃然大怒,怪眼一翻,正待發作。
書生不在乎,咧嘴一笑,說:“掌櫃的,替大爺添壺酒來。”
花和尚心中有鬼,不得不按下怒火.說:“客官,請招呼小二。”
書生鼻子猛嗅了兩次;哈哈大笑道:“咦!這不是上好原湯羊羹面麼?放下,放下。”
一面說,一面動手,手法快極,一碗羊羹面已經到了他的桌上了。
花和尚雙手端著食盤,想搶也抽不出手來,怪叫道:“客官,別開玩笑,小的另替你準備,這是那邊兩位客人的。”一面說一面放下食盤,伸手去奪麵碗。
“叭”一聲暴響,書生將酒壺摜在地上,倏然站起說:“什麼話?大爺是白吃來的麼?瞧你赤身露體替客人上吃食,你沒長眼睛看清那兒有大閨女麼?你這是成何體統?大爺替你留面子,在這兒攔下你的面你還不加感恩?放手!不然大爺砸了你的鍋。”
“豈有此理!叫吃食也該有個先後,你怎麼……”
書生不理他,猛嗅熱氣騰騰的麵碗,哦了一聲,說:“面的湯是昨晚的,不新鮮。你這鬼店昧良心,將這種不能吃的東西拿來騙人,豈有此理!”
書生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元寶,“拍”一聲重重地拍在桌上,冷笑著繼續大叫:“掌櫃的,大爺說這兩碗麵不能吃,吃了會死;要不信,大爺賭黃金十兩,你敢吃掉一碗,金子是你的。”
整座店的人全都驚動了,店夥計火速圍上來。
花和尚急出一身冷汗,下不了臺,知道糟了,被這畜生看透了春光啦!人急智生,狗急跳牆、他居然想到毀賊的絕念頭,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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