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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麼說咱聖上寬容大度,以德治人呢?也是這煜王性情殘暴、不堪教化,白白辜負了聖上的一番苦心。算了算了,咱們這種平頭老百姓還是少關心些天家的事。」
「呸,我就是看不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弱冠小兒,憑什麼執掌六部手握兵權?就憑他投了個好胎?」
「噤聲!你喝多了!」
煜王府的駿馬奔向四面八方,當中有一匹直奔城東的坊市而去,那裡是整個京城最繁華的商街,每間鋪子的背後都站著京城最有頭有臉的權貴,等閒之人根本無法輕易守住這些日進鬥金的鋪面。
駿馬在一家書著淑芳閣的鋪面前停下。
這是一家專賣女人脂粉首飾的店鋪,裡面小小的一盒口脂便可以抵過京城一個五口小康家庭的一年嚼用。這家店鋪只才開了半年,誰也不知道它背後的老闆是誰,只知道京城的無數貴女都為它趨之若鶩、豪擲千金。
鋪內幾個貴族仕女正在選購,煜王府的小廝劉鮮目不斜視地走了進去。
「這位客官,您——」夥計剛過來招呼,就被打斷。
「所有的精油和香薰,每種都打包兩箱。」
「喲,客官您好大的口氣。」夥計氣笑了,他打量著錦衣玉馬的劉鮮,對方雖著下人服飾,衣料卻比尋常富戶還要鮮亮,應是哪戶權貴人家的豪奴。可掌櫃的說了,他們淑芳閣最不怕的就是權貴,夥計譏諷道:「您是要搬空我們店的庫存?」
劉鮮並不搭理他,而是高叫了一聲:「王石壺!」
正在裡室茶水廳招待客人的掌櫃急急忙忙地繞過屏風小跑過來,不滿地瞪了一眼夥計,滿臉堆笑道:「劉爺,您怎麼親自來了?」
「主子要店內所有種類的精油和香薰,每種都兩箱。」劉鮮重複。
掌櫃的面露難色:「這,現貨剛巧都被訂出去了,庫房裡沒有餘貨了。」
「那就把訂出去的現貨拿來!」劉鮮不耐煩:「要我教你做事?」
「好的好的。」掌櫃的急忙點頭,連聲吩咐身邊夥計:「去庫房,把所有精油和香薰都給劉爺拿來。」
「手腳利索點,主子等得急!」劉鮮跟在後面呵斥。
夥計吐了吐舌,擦掉額間冷汗,轉身招呼幾個人一起朝庫房跑去。
「是誰這麼大手筆,一下子購進這麼多的貨?」茶水廳內,嬌俏的聲音響起。一貴女扶著丫鬟盈盈地從屏風後面走過來。她身子嬌小,走起路來裊裊婷婷,像是從江南的水墨畫裡走出來的。
正是翰林大學士、禮部二品侍郎趙鴻德府上的三姑娘,趙若月。
「對不住了,趙姑娘。」掌櫃的歉意地朝她拱手:「您要的貨,我改日再派人給你送過去。」
「王掌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趙若月微笑著說,撫著指甲上鮮紅的蔻丹,盈盈笑著的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倨傲和清高:「說好得你把這批新貨全都交給我八寶閣,怎麼能臨時反悔呢?王掌櫃,做人吶,得講究信用。」
「趙姑娘,您用成本價朝我購貨再去轉賣,本就不合理,就請您通融通融?」掌櫃的苦笑著說,耐心地商議道:「這樣吧,等十日後下批貨到了,我再給您降上一成的價錢,您看如何?」
「不如何!明明是我們先來的!」丫鬟舒草上前一步,狠狠地呸了一聲:「你可知我家小姐的背後是誰?我家小姐的八寶閣乃是煜王爺所贈!」
劉鮮面無表情地望過去。
「舒草!」趙若月心裡一突,急忙伸手扯退耀武揚威的舒草,溫溫柔柔地朝劉鮮笑道:「原來是劉鮮呀,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劉鮮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拱手施禮道:「給趙三姑娘請安。」
「這些精油和香薰是王爺要的麼?」趙若月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