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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突然想起來上午在超市碰見的那個小男生，開口道：&ldo;嗯，我今天碰見過一個人，好像聽他提到很餓之類的話，估計也是這種情況。這樣看來已經有一部分人受了這次毒霧的影響了，不知道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rdo;

&ldo;不知道……指不定會跟他說的那人一樣。&rdo;夏之銘指了指羅小晨，&ldo;如果毒霧天不頻繁的話，慢慢就會恢復過來，畢竟，人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rdo;

&ldo;但願吧。&rdo;葉昭點點頭，然後問夏之銘，&ldo;對了，你說今天調查到的線索跟我之前說的那些有聯絡，什麼線索？方便說嗎？&rdo;

夏之銘擺了擺手：&ldo;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被害人的女朋友今天突然說起她男朋友生前跟她提過一些很奇怪的事。&rdo;

&ldo;什麼？&rdo;

&ldo;就是看到過一些古怪的東西之類，她女朋友以前沒放在心上，以為他故意編出來的事情嚇她玩兒呢，但是她越想越覺得這案子不正常，就把這些說出來了。&rdo;

&ldo;看到古怪的東西？&rdo;葉昭驚訝，&ldo;你是說，類似我說的那些？&rdo;

&ldo;嗯。&rdo;夏之銘點點頭，&ldo;差不多。所以我們得好好考慮這條線索了，雖然有點匪夷所思，明天還要聯絡別的被害人親屬問問看，有沒有類似的情況。&rdo;

警局門外，聶仁衍夾著一根煙，懶洋洋地倚牆站著。

天色剛剛有點暗，但城市裡路燈已經亮起來了。警局在市中心那個圈子邊上，周圍地段不繁華也不偏僻。這裡地勢比起其他建築高一些，站在門口，可以看見左手邊稍遠處小商業區明暗不一的招牌，或黃或白的燈光，能聽見車流經過偶爾鳴起的喇叭聲以及依稀的人語。

聶仁衍在明滅的煙火中眯起眼，想起大學時候，他也是這麼，倚站在校門外等著葉昭，然後看著他在樹影和燈火的斑駁明暗中緩緩走過，站到他的身邊。

這樣的生活曾被他弄丟了幾年，現在又找了回來，他希望能繼續擁有下去，長久地擁有下去。

這裡的路燈設計得很漂亮，從疏到密，由近至遠，順著這個城市的道路一直蜿蜒伸展下去，通向不知何處的盡頭，就像這行走著的，不知將會落得如何的世界。

☆、插pter20

葉昭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聶仁衍，背向這裡插著兜斜靠在門邊，大院門柱上的頂燈在他腳下投下一團陰影，他聽到腳步聲回身望了一眼，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眼睛裡卻映著兩點暖黃的光亮。

這樣熟悉的情景讓葉昭走下臺階的腳步一滯。

&ldo;怎麼了？&rdo;跟在後面送他們出來的夏之銘拍了拍他肩膀，&ldo;走走突然停在這裡？&rdo;

&ldo;沒什麼。&rdo;葉昭搖搖頭道，&ldo;剛才沒看清檯階。&rdo;

羅小晨聽了道：&ldo;啥？葉昭你不僅臉盲還夜盲啊？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誒？不對啊，天還沒黑透呢。&rdo;

葉昭瞥了他一眼：&ldo;……就是一時走神而已，你想太多了。&rdo;

眾人在門口分別，葉昭走到聶仁衍身邊，就聽聶仁衍開口說：&ldo;我還是比較習慣這樣等你。&rdo;他的聲音低沉如水，跟半暗的夜色融合在一起，聽得葉昭有點晃神。

沉默了一會兒，葉昭&ldo;嗯&rdo;了一聲，道：&ldo;走吧。&rdo;

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