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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瑩整張嘴都是麻木的，像是被放到火上烤，舌尖粗糲感刮到上顎。

她真的想哭。

舌頭燙起的泡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她總是在他面前做出丟人的事。

溫言手一頓，將杯子放回桌上，言簡意賅：&ldo;我看看。&rdo;

看什麼？他的視線落在她唇上，蘇婉瑩心裡更虛了，她抬手捂住嘴，像個撥浪鼓一樣搖著頭，含糊不清地說：&ldo;不要！&rdo;

&ldo;……&rdo;溫言眼睫微微一顫，在心裡喟嘆一聲。停頓一息時間後，後迅速出手，單手捏著她的手背拉到一旁，騰出另一隻手來，摸上她嫩得能掐出水的臉。

準確的說，是捏住了她的雙頰，&ldo;舌頭伸出來。&rdo;

蘇婉瑩緊閉著嘴搖頭，眼角沾著星星點點的淚痕，那是方才燙出來的。極近之處是溫言瀲灩的眼眸，寫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半晌，他吐出三個字：&ldo;害怕我？&rdo;

&ldo;……&rdo;氣息太近，聲音太過低沉，甚至能帶起她心尖地顫動。

蘇婉瑩眨巴著眼睛接連搖頭，上半身往後稍退了些距離，又被他拉著手腕拖回原位。

溫言嘴角微扯了一下，稍稍偏頭，刻意再將手收了點回來，俯身貼在她耳邊低緩道：&ldo;那就是因為那天的事，覺得唐突……&rdo;

低低的聲音彷彿含了粗糙的雪粒子，摩擦過耳畔，撞進心裡。

蘇婉瑩猝不及防愣在當場，往下墜的衣袖露出半截柔軟嫩白的小臂，細小的雞皮疙瘩竄起，向上隱在櫻草色的袖口深處。

&ldo;是討厭我嗎？&rdo;溫言繼續說，貼著她手腕的指腹到底是沒忍住，來回摩挲了幾下。

距離近到，她能感覺到他唇畔的溫度，他稍顯紊亂的呼吸聲在耳，宛如一下下的輕吻接觸。

蘇婉瑩抽空想，如果是姐姐遇到這種情況。

她應該會……偏頭，主動親上去。

他含著笑意的薄唇，那應該是溫軟的觸感，他的睫毛好長，劃在臉上肯定很癢，他的氣息清冽乾淨，嘴裡應該有淡淡的甜，他的喉結，摸起來……

摸起來……我在想什麼！！

我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

蘇婉瑩渾身一震，猛烈搖頭，想要甩開腦子裡的浮想聯翩。

豈料臉才剛偏了一下，唇就擦著他的唇角過去了，粉紅的口脂在他皙白的臉上蹭出一道顯眼的痕跡。

&ldo;咕咚&rdo;蘇婉瑩嚥了一下口水，像被天打五雷轟了般僵硬在案發現場。

溫言明顯僵了一瞬，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抿唇，舌尖稍稍一抵，再次嘗到了甜甜的玫瑰味。

&ldo;蘇婉瑩，這是第二次了……&rdo;

&ldo;我……你，我，我……&rdo;舌頭打結，下頜處還被他輕輕掐著，蘇婉瑩顫抖著雙唇，連自己都聽不懂自己在胡說些什麼。

溫言退開一點點距離，微闔的眼攝住她漆黑的眸子，聲音又低又啞。

&ldo;來而不往，好像是不太好。&rdo;

來什麼？往什麼？蘇婉瑩宛如一個傻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溫言垂眸，鬆開她的臉頰，卻抬手蓋住她的雙眼。

掌心下覆著的地方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