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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男人笑看著花月滿一眼:“沒想到你能找到這裡來。”
花月滿搓了搓手臂,還給他一個同樣的笑容:“我也沒想到你會坐在這裡。”
男人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你站著和我說話,我倒是有些不適應。”
花月滿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就坐在了椅子上,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乾淨手帕,大大方方的擦起了臉上的黑灰,自在的跟到了自己家似的。
男人倒是也不介意,看著她在那一個勁兒的用幹手帕擦臉,估計是光看著都覺得疼了,索性長臂一伸,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拽過她手裡的手帕,沾溼了杯子裡的茶水,親自伸手輕柔的擦拭著她的面頰。
臉上的灰越來越少了,睫毛上的浮灰也跟著擦乾淨了,花月滿愈發愈能夠看清楚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了。
他還是那個他,最起碼對於她來說,他不曾改變過什麼,可是對於劉默,對於祈天,他卻是那麼隱藏的最深的罪魁禍首。
“你是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明明是試探的話,可從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卻總是帶著一種關心的味道。
花月滿垂眼看著他:“你明知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男人楞了楞,隨後笑了:“也對,你是劉默的女人。”
放下手裡的手帕,男人雙腿交疊笑看著她:“那麼你不打算問問我,我為何會坐在這裡麼?”
花月滿轉身坐回到了他的對面:“打算問,但是我覺得你也沒有必要告訴我。”
以前,她和他是站在一排的,但是現在他卻坐在了她的對面,雖然她熟悉他,但只是以前而不是現在。
男人輕笑著彎起了眼睛:“只要你問,我總是會告訴你的。”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
花月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忽然發現千言萬語匯聚到了一起,總結起來其實不過就那麼一句話:“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男人揚了揚眉梢:“我想要做什麼,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花月滿捏著自己的衣角:“不是不夠明顯,而是我理解不了,那個還有幾天就要登基的人是你的弟弟,三王爺,劉虞!”
沒錯,此時此刻坐在她面前的人,就是那個曾經看似最無害,最窩囊的男人,三王爺劉虞。
其實對於亂黨的幕後主使,花月滿曾經假設過很多人,也幻想過很多人,可能是皇后藏的深,再或者是哪個賊心滔天的大臣,更有甚者,劉熙掀開棺材板子,從地底下爬了出來,想要報仇雪恨。
可是種種的種種,她從來沒假設過,有一天,那個曾經和自己說笑的三王爺劉虞,其實才是那個最看不得祈天好的人。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她不知道,但她只知道現在的她很不舒服。
“難道弟妹覺得,我應該繼續當個任人取笑的花瓶?”劉虞笑了,純良的臉上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險。
花月滿搖了搖頭:“沒有人讓你當花瓶,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不是嗎?”
“是,沒錯。”劉虞也不否認,“我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不受人待見的人,我習慣了被人看不起,習慣了被冷言冷語,更習慣了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厭惡到骨子裡的那種目光,我原本也打算就一直委曲求全的過下去,一直到我死……只要靜靜看著我愛的人幸福,我就夠了。”
花月滿擰了擰眉,劉虞也有愛的人麼?她還真是想象不到。
“可是我沒想到,劉默竟然如此的不懂得珍惜,明明我愛的人那麼優秀,可他卻一直都對她視而不見,而且不但是如此,他,他竟然還把她,她……”
劉虞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有點激動,以至於剩下的話就卡在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