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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努力地回憶著，奇怪的是，我一下子全忘了，記不起剛剛在鏡子裡面看見的那張人臉了。

&ldo;我，我忘了……&rdo;我看著薛大夫，無力地答道。

&ldo;說明你的記憶在刻意排斥這張人臉，來，過來，你再看看……&rdo;薛大夫拿起銅鏡，示意我過去。

&ldo;薛大夫，天快亮了，我們師徒還得趕路呢，天亮了橋繩就不通了，白天就得耽擱在這山上了。&rdo;師父瞪了我一眼，看著薛大夫客氣地說道，我知道了師父的意思，他希望離那個銅鏡包括那個薛大夫遠一點。

薛大夫忽然冷笑了起來，把銅鏡舉到了自己的臉前，遮住了他自己的表情，只聽見鏡子後面發出了一個冷漠陰森的聲音，他說：&ldo;章佳兄，你忘了，你又到了&l;換藥&r;的時間了，還有你這徒弟的臉，你現在帶她回去，我保證明天太陽一出來，她的臉就會化掉!&rdo;

&ldo;你想做什麼?&rdo;師父捏了捏拳頭，看著擋在薛大夫臉前的鏡子有些生氣地問道。

&ldo;我只是想讓你的徒弟再來看看這面銅鏡，完全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一會兒我就把你的&l;藥&r;給你，再給你徒弟熬碗藥，你們師徒服了我的&l;藥&r;好下山回裁縫鋪繼續給別人做衣服。&rdo;薛大夫把臉藏在銅鏡後面，陰陽怪氣地說道。

師父盯著銅鏡，眼神裡閃著怒火，沉默了半晌，壓低了聲音說道：&ldo;她還只是個孩子。&rdo;

&ldo;我沒有想傷害她的意思，小姑娘，你過來，再來看看這鏡子。&rdo;鏡子後面發出了陰冷的聲音，和我之前聽見的薛大夫的聲音，聽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

師父沒有再瞪我了，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那面銅鏡，眼神裡除了無奈就是怒火。

我躊躇著走到了薛大夫的跟前，他忽然一把拉我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用雙手禁錮著我，把鏡子舉在了我眼前，惡狠狠地說道：&ldo;你仔細看!鏡子裡面是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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