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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緒也沒提起過你!&rdo;我看著如城說道。

&ldo;我死的時候，他才三歲，這麼多年了，他幾乎忘了有我這個哥哥，九娘也從不在他面前提起我。&rdo;如城耐心地解釋道。

&ldo;你不是說你離不開江底嗎?怎麼?&rdo;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問道。

&ldo;那時候是不能，只是你師父暗地裡託人把我的屍骨打撈了起來，把我安葬了，立了墓碑，我才有離開了那個陰冷的江底。&rdo;如城看著我的眼睛，答道。

&ldo;原來是師父暗地裡幫你，那你還說他的壞話，說他有古怪。&rdo;我對如城說道。

如城忽然笑了起來，我看著他的笑臉，竟然一時錯亂了，這不就是那個陽光燦爛的如緒的笑臉嗎?

&ldo;你，你笑什麼?&rdo;我低下了頭，不想讓如城看出我內心的慌亂。

&ldo;笑你處處護著你的師父啊!可是，他未必處處為你著想……&rdo;如城淡淡地說道。

&ldo;你別說我師父壞話!&rdo;我大聲對如城說道，瞪著眼睛看著他。

&ldo;好，我不說。&rdo;如城淡淡地答道。

忽然我想起了如緒手持桃木去家財哥家裡救我的事情，那時候的如緒的眼神和如城的眼神太像了，我看著如城的眼睛問道：&ldo;那一天救我的人是你吧?&rdo;

&ldo;嗯，恰巧在街上遇見了你，可惜我只是一個鬼魂，那個上你身的女鬼是厲鬼，我對付不了他，正好如緒去城外看病回來，我上了他的身，借用他的陽氣之軀，手持桃木殺了那個女鬼。&rdo;如城答道。

&ldo;難怪如緒好像自己都不知道他救過我，原來是你上了他的身……&rdo;我低下頭，低聲說道。

&ldo;他從來都不信鬼神之說的，怎麼可能知道拿桃木殺鬼?現在他在英國，應該已經適應了那裡的生活。&rdo;如城低頭看著我的臉淡淡地說道。

&ldo;為什麼是你?你為什麼要跟著我?&rdo;我不解地看著如城問道，然而我此時不知道我的問題有多麼的白痴和幼稚。

如城沉默了，他沒有回答我，只是痴痴地看著我的臉，眼神由溫暖變成了憂鬱。

&ldo;我……&rdo;如城好像要說什麼，卻被我打斷了。

&ldo;你知道地底下有一個迷宮嗎?&rdo;我想起了櫻沫對我的請求，問道。

&ldo;不知道。&rdo;如城淡淡地答道。

&ldo;你走吧，我要休息了。&rdo;我對如城說道，轉身走到了床邊的梳妝檯前，坐在了凳子上，我心裡很清楚，他不是我的如緒。

如城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沉默著看著我，許久他才說出一句話，他說：&ldo;我準確去陰間投胎了，走之前可以抱一抱你嗎?&rdo;

剎那間，我被如城嘴裡的那一句&ldo;走之前可以抱一抱你嗎&rdo;問疼了心，鼻子一酸，想起了如緒，他去英國之前竟然連一個招呼都不給我打一聲，就那樣悄無聲息地走了，而這個孤魂野鬼，要去投胎了，還在等我最後道別的擁抱。

出於悲憫和感激，還有一種自我催眠，我站了起來，走到了滿眼都是憂鬱和不捨的如城跟前，伸出了手，笨拙地抱了抱他，那一刻我忽然好想哭，好冰好冷的一個&ldo;如緒&rdo;啊!如緒走之前就應該欠我一個這樣的擁抱!

只是如城有些失控了，他的雙手在我背後緊緊地交纏著，死死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