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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路上小心。」
「嗯。」
解開安全帶,沈念下了車。
進入小區上電梯,然後開門。
屋子裡一片灰暗。
她關上門後在牆上摸索開關。
「啪嗒」,屋子瞬間明亮,沈念扭頭便看到客廳裡的男人,嚇了一跳。
陸凌川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在瞧見她身上的白裙子和懷裡的向日葵花束時,男人瞳孔驟縮,名為嫉妒的情緒湧上心頭。
「呵!」他冷笑:「沈念,魅力不小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念將花束放在旁邊,低頭換鞋。
陸凌川大步衝上來,將那束向日葵狠狠打在地上。
沈念只覺得後背一疼。
陸凌川伸手狠狠扼住她的下巴,眼底湧現出憤怒。
「你和簫沐白在一起了?背著我好多久了?沈念,我倒是沒瞧出你有這本事啊,連衣服都換了,你們今天去哪家賓館開……」
「啪!」沈念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她後腦勺抵著牆壁,抬頭倔強盯著男人。
她這巴掌用了十分力氣,陸凌川的一邊臉頰有個清晰的巴掌印。
「把你腦子裡的髒東西都打出去了嗎?」她看著他問。
「……」
沈念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時眼底毫無任何波瀾。
「陸凌川,我接受你的恨和報復,是因為你是陸凌蕊的哥哥。我為你懷了兩個孩子,捫心自問我不欠你什麼了,我欠的自始至終只有陸凌蕊一個人。」
提到那兩個孩子,陸凌川眼底閃過一抹痛苦,呼吸也沉重了些。
沈念也在想自己那兩個無緣來到人世的孩子,她笑。
「咱們之間是咱們的恩怨,和簫沐白沒關係。」
「還是你覺得,我就不配被人關心?」
她認真盯著他,問:「真要逼死我你才甘心嗎?」
沈唸的話讓陸凌川心底一沉,他捏著沈念下巴的手倏然用力。
「你是我的!」
臥室很安靜,只是偶爾傳來一絲細碎的聲音,汗水融入黑夜,陸凌川死死扣著她的手,汗水從額頭滑到鼻尖,最後滴在沈唸的鎖骨上。
沈念被迫承受,她閉著眼睛,咬緊牙關,自始至終也沒有吭一聲。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動作不停,嘴裡只是反覆說著那瘋狂的幾句。
「你是我的。」
「沈念,咱們一起下地獄吧。」
他們之間永遠牽連著陸凌蕊這道無法跨過的橫溝。
她無法釋懷自己當初拋下陸凌蕊一人獨自逃走,而他每次看到她,腦海中便控制不住浮現出陸凌蕊躺在血泊中的模樣。
凌蕊當年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立即死亡,她的身體還有溫度,她看著他還能笑。
她是在他的懷裡一點點逐漸冰冷下來的。
他想救她,可卻無能為力。
那種痛徹心扉的絕望深入骨髓。
既然這輩子無法不顧一切的在一起,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這輩子,她和他註定糾纏不休。
……………………
第二天,沈念醒過來的時候陸凌川依舊已經離開。
這些年,他經常來這裡過夜,但沈念從來沒有見過他醒來的時候,每次她睜開眼睛,他就已經離開了。
起身,才一動彈,只感覺身上酸軟的不行。
她一隻手撐著床,緩緩坐起身來,一步一步,步履蹣跚走進洗手間,像個老人。
和往常一樣先洗漱完畢,收拾好然後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