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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怎麼說得出挽留的話來……

&ldo;再見。&rdo;銀時回頭，背對著男人抬手，算作道別。他向著庭院的圍牆走去。翻牆進來的，當然要翻牆出去。

從此之後，土方的桌上，多了一個相框。

一個裝了照片的，相框。

第21章 拾玖

&ldo;十四。這種事你大可不用特意與我商量。&rdo;近藤勛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他也是許久不曾如此認真地與土方對練過了。

&ldo;近藤老大，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我都有公器私用的嫌疑。而本來在真選組，這是絕對不能出現的情況。&rdo;男人撥出一口濁氣，儘量調整語氣，用更加平穩的語調來維持這場談話的氣氛。

他不想讓自己的私人感情，過多地摻雜進去。

&ldo;十四呦。這件事和公器私用可沒有半點關係。&rdo;近藤勛將竹刀拄在了地上，汗液順著他的手臂滑落，&ldo;這裡是真選組的屯所。你在這裡，我在這裡，真選組在這裡。我們既然都在這裡，那麼這件事，就是真選組的家事！&rdo;

啪嗒。

一顆汗珠砸在了道場裡竹製的榻榻米上。

因為含著濃重的鹽分，所以它比一般的水滴更重，砸在地面上的聲音也更響。

彷彿掀起了千重漣漪，萬丈波濤。

手裡的竹刀一時間重若千鈞，又輕若細羽。

男人此刻竟是恍惚了起來。

&ldo;真選組不是任何人的私人物品。真選組，是所有隊士的真選組，自己的家事，怎能如此見外！&rdo;近藤勛搖了搖頭，可笑得卻很是燦爛。

良久，男人才開口：&ldo;近藤老大，就算是親兄弟，有時候也該明算帳。&rdo;

也只憋出這樣一句話來。

&ldo;我們親逾兄弟。更何況這不是一場生意，哪裡來這麼多要清算的帳。&rdo;近藤勛擺擺手，面上的笑容未變，燦爛依舊。

&ldo;近藤老大……&rdo;男人喃喃發聲。

這樣的好意來得太快，又太過自然，猝不及防，到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ldo;嘛，十四。別猶猶豫豫的嘛，你才是真選組的副長啊！&rdo;近藤勛上前兩步抬手大力地拍了拍男人的肩，&ldo;你是真選組那支永不會折斷的利刃，該要一如既往的鋒利才好。&rdo;

&ldo;是。&rdo;男人點頭應了。

其實他只是逃避了吧。他希望自己不要因為一個人的消失而變得與往常不同，可實際上這才是最大的反常。

他身邊的一切都在為了那個人而改變，只有他停在原地，抗拒著改變，害怕一切都變了，就真的再也見不到那個混蛋了。他的時間，像是凝固起來了一般。

近藤勛將這所有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說。

&ldo;十四，我不想你為難。你只記住，刀是不會錯的。&rdo;近藤勛撤了手，垂在身旁，又後退兩步平舉起手中的竹刀，&ldo;刀在刀鞘裡的時候，被斂去了鋒芒，只剩下刀鞘優美的弧度；可一旦它出鞘而去，寒芒乍現，必將有如霹靂，直貫長空，撕裂烏幕。&rdo;

&ldo;如今利刃鋒芒將顯，我不願做那藏刀之人，便就由著你拔刀了。&rdo;近藤勛將竹刀斂至腰間，猛然發力，做了一個拔刀而斬的動作，&ldo;刀不會錯。若是錯了，也只是用刀之人的錯罷了。&rdo;

&ldo;近藤老大不會錯。所以‐‐&rdo;男人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