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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逢晚停住腳步,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謝權的母親。
謝母推開車門,但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溫逢晚靜站在原地,微一頷首禮貌打過招呼,但也沒主動開口。
謝母看出她的有意疏離,語氣熱切了幾分,「外面冷,上車來好嗎?我想和你聊聊天。」
司機下車,接過溫逢晚手中大包小包的東西。
溫逢晚上車後,寬敞的車廂中只有她和謝母兩人。溫逢晚不動聲色地猜測謝母想和自己聊什麼,想了半刻,沒能猜透對方的心思。
謝母從包裡取出一份檔案遞到溫逢晚面前,全是英文,但不妨礙溫逢晚看懂。
婦科的產檢報告,醫生給出的建議是流產對母體影響太大,不建議做引流手術。
謝母語氣平靜道:「我給你看這個,並不是想讓你調節我和小權之間的關係。我也清楚,這麼多年的聚少離多,他對我們沒什麼感情,甚至是憎恨我們……其實這些我和他爸爸都理解。」
「但我也不想讓他誤會我們……茵茵確實是個意外,當時我和他父親都沒有想要留下她。」謝母淡聲說。
溫逢晚放下手中的病歷,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因為這些話,最應該去和謝權本人講清楚,而不是透過她。
溫逢晚斟酌了半刻,禮貌詢問:「阿姨,您想聽我說實話嗎?」
謝母笑了笑,「你說,不要顧及。」
溫逢晚抬眸,清亮的眼瞳停在眼前的女人臉上,「您剛才的話,不管是對謝權,還是對茵茵,都挺不負責任的。」
溫逢晚的聲音擲地有聲,沒有經過美化,每一個字眼都像帶著稜角。
謝母愣住。
溫逢晚眼睛不移,注視著謝母的神色變化,「您沒有打算留下茵茵,最後迫於無奈才把她生下來,如果哪天她知道了這件事,您覺得她會怎麼想?」
「再者——」溫逢晚的手攥成拳,聲音冷淡下來,「茵茵出生到現在過去那麼久,您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謝權,而不是一直瞞著他。」
「或許不是隱瞞,」她頓了秒,毫不留情拆穿道,「您就是覺得,謝權知不知道,根本無所謂。」
謝母神色幾變,被拆穿心事,有些惱怒地拔高音量強調:「你不要隨意揣測!」
溫逢晚並未被她的惱怒波及到,不避不讓迎上謝母的目光。
能讓一個優雅的女人失去原有的風度,她也挺厲害的。
謝母平復著呼吸,壓低音量說:「……我是覺得小權只有一個人,如果哪天,如果我和他父親都離開了,那他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人在做出某些頗有負罪感的事情後,都會想盡辦法找個美好的理由勸服自己。
你沒有做錯,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溫逢晚扯動嘴角,放輕音量問:「那您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年以來,謝權一直都是一個人。」
所以,即便哪天他們離去,他的生活也不會有多麼大的改變。
謝母良久沒有開口,車中的暖風吹得溫逢晚有些困,她推開車門,抱歉道:「阿姨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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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怡杉是京影的學生,這次重回母校,她毫不吝嗇地請劇組的人吃了學校最好吃的南苑餐廳。導致的後果就是,整個南苑餐廳都被慕名前來的學生圍得水洩不通。
路演定在晚上七點鐘,學校同時邀請了幾部賀歲檔片子的劇組。
作為京影年末最重大的活動之一,這次路演吸引了業內各大媒體前來。有一半以上的記者朋友,是想拿得《陰天別吵》男主角的第一手資料。
餐桌旁邊有一群圍著的小學妹。
娃娃頭的女生小聲嘀咕:「為什麼他能和閃閃學姐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