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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小氣,就那麼個不倫不類的小視窗,上面還嵌著鐵欄,難道她還能看看便飛了出去?凌紓腹誹了幾句,想起自己之前一直友善的表現,真覺得好人沒好報……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就在凌紓被關進來之前,還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之前一直被要求低著頭行走,凌紓基本無法察覺自己周遭環境的變化,只知道自己從一個封閉的院落被帶到街道上,再由街道轉移至另一個封閉的建築中。就連看押著自己的人都換了一批,她也是在最後一刻才發現的。
那個把自己推進房屋裡的守衛,不知道對海客到底有多大的偏見和敵意,力道那叫一個大的啊……凌紓現在還覺得自己後背一陣發疼。然後呢,不知是因為太過用力了還是其人腰帶系不緊,那個身著青色軟皮甲的男人,腰間懸掛的武器瞬間脫飛,正好掉在了跌倒在地的凌紓身側。
那一刻,氣氛一僵。兩個守衛愣住後頓時反應過來,想要迅速上前收回武器,卻被凌紓先一步握住了那劍柄。
二人理所當然地以為這個海客揪住機會便要反抗,另一個武器在手的守衛立即拔出長劍,厲聲喝道:'你想做什麼?!'
凌紓當然不會回應他,觸手可得的防身自保之物就在她眼前,她也及時地拿在了手裡。但是……
凌紓閉了閉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她站起來,在對面二人一臉的戒備中,將未出鞘的長劍遞了過去。
'……什、什麼?'
'……'
那兩人不出意外地滿面驚詫,似是不解,更多是震驚。
凌紓保持著溫和的表情,眼中一直有著一絲善意,她將長劍橫放,做出個遞交的姿勢,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也希望他們能明白她的意思,然後別太為難自己。
那個丟失了武器的守衛猶疑不定地接過了長劍,然後和同僚一言不發地出了門,把大門關閉,上鎖。只留下凌紓,在後頭,有些無奈又寂寥地嘆了口氣。
這年頭,好人難做吶……
草草回憶完畢,凌紓挪到牆邊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此刻夕陽欲沉,天光驟暗,明顯是夜晚將要降臨。想她這小半天‘豐富’、‘多彩’的經歷,海嘯、穿越、攀巖、被擄,然後好不容易才小小輕鬆了一下,又再次被擄……她這都是什麼苦逼命啊?!整個人被折騰得夠嗆,渾身疲累。
凌紓閉上酸澀的眼睛,大腦昏昏沉沉,是將要沉入睡眠的預兆。外面那些守衛,應該不會趁自己睡著然後就進來把她拉去砍了吧?!嗯,應該不會。連一個正經能做得了主的長官級人物都還沒出現呢,所以她現在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真不知該哭該笑,能讓她放心入眠的地方,竟然是自己之前避之不及的官衙……凌紓在完全睡著之前,大腦裡冒出了這個想法。
也不知道長庚那傢伙,要是回來後發現自己被帶走了,會有一番怎樣的表現呢?唉,幹嘛要對他抱有期待,明知道他才是最不知深淺的人物,不是麼……
說是可以放心地睡一覺,但實際上凌紓來到十二國的第一夜,絕對不可能睡得安穩的。獨處異世、身世飄零的茫然,與至親友人分離的苦楚,對渺茫未來的擔憂牽掛……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即便心理素質不錯、一心樂觀向上,她還是一個普通的、閱歷尚淺的年輕女子而已。
夜裡忽夢舊日事,豁然驚醒,方才憶起此間境地早已物是人非,天地茫茫,也許再難找到與自己相同的人了……唇邊流瀉出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凌紓睜著眼,再難睡去。
身體的疲憊可以用睡眠來消弭,那精神的疲憊呢?!
狹小視窗外邊的天空漸漸由深沉的墨色轉為黯淡的淺灰,彷彿再過不久,就會迎來又一個光明時刻。凌紓望著那天空,靜靜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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