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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撲通一下向前倒去。正正好對著……凌紓和長庚的位置所在。
假如這是一出給青年男女製造契機的言情劇,那麼接下來的發展應該是嬌小動人的女子跌落在高大英挺的男子懷中,然後四目相對,天雷地火,這樣這樣再那樣……
可惜凌紓既不是男子,也一點都不高大英挺,對方雖是少年模樣,目測也不太嬌小(= ;=)。所以她默默地往邊上挪移了兩步――
還是讓形勢發展為天雷勾地火的男男相擁吧!
不過隨後她便失望了。
就在她往邊上挪的那個短短的瞬間,長庚也像是探知了她內心所想似的往另一邊閃去。於是……呼救少年潼末君,因為遭遇了這麼兩個木有良心的坑爹貨,絕望地摔了個狗啃泥。
“噝――”疼痛的抽氣聲響起,他撐起身子往後一瞄,然後那口氣就卡在了嘴裡。“啊,又、又來了……快阻止他!”
“那個殺人犯!”
……啥?原本心神不在這之上的凌紓頓時回神,瞥眼一望,登時渾身一個激靈。我勒個去這光天化日下的衙門府是怎麼了!慌前邊跑著個慌張張沒有章法的官員就罷了,現在還冒出一個舞著柴刀追殺過來的彪形大漢?!我說那些守衛呢?看押犯人的獄卒呢?
等等,現在這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誰、誰來阻止他啊啊……長庚同學,你要眼睜睜看著血案發生麼?!
長庚本人顯然沒有凌紓想象的那麼無動於衷,在那手持兇器的男人衝過來之前,他推了一把凌紓,讓她站得更遠了一些。然後……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動作的,只能從背後看去的凌紓瞧見他身形一閃,那大漢手中的刀便沒了――
“噹啷”一聲,柴刀被甩出了幾米之外。
再然後,咚的一聲,大漢跪了……雙手被扭到身後,長庚面無表情地按著他,完全無視對方的痛叫聲,直等到後面緊趕慢趕來的官差上前重新將人綁了回來。
這期間,摔倒的少年模樣官員爬起來了,第一時間遠離危險的凌紓挪回來了,鄉府主事人終於抹著額上的汗姍姍來遲了……而長庚,置身事外一般站在邊上,沒有發話,卻有一股令人無法忽略的氣場鎮得所有人心中凜然。
凌紓在他身側悄悄打量了他一眼,知道此人現下心情定然不怎樣,是以乖覺地不吭聲。
渤州是柳國距國都最邊遠的一個州,南港鄉又是渤州最靠邊的一個鄉。所以作為南港鄉的鄉長,作為一個任地方官好幾十年都沒有去過首都芝草一次的鄉長,緯肅不認得本國大司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但即便是如此,長庚身上那種只有為官多年、並且還是官職不低之人沉澱下來的氣勢也令他不容小覷。
態度恭敬地行至長庚面前,緯肅半欠著身說道:“不知閣下……”
長庚一言不發地丟過去一塊令牌似的東西,凌紓估摸著是表明他身份的玩意兒。果然,那矮胖官員接過去一看後,整個人就猛地一僵。然後,原本一分的恭敬瞬間被提升到十分,那人的聲音謙卑到像在向神明禱告。“大、大司馬大人……下官緯肅,您、您駕臨此地,不知――”
長庚沒有看他,目光掠過一旁走到被押住犯人身邊的潼末,道:“順路經過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他示意了一下那一頭的情景,問道。
緯肅面色變了變,吞吞吐吐道:“這、這是……”
“是一個案犯脫逃的意外情況啊……”有些拖拉的聲音漫不經心的響起,沒什麼不恭敬的意味,好似他天生就是這幅腔調一樣。
凌紓看到那個先前還慌張狼狽的少年不知何時注意到了長庚的問話,又不知何時地踱了過來。“下官是渤州州府文書,潼末。剛剛好像有聽見呢,鄉長大人稱您……大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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