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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算是吧。”許晚楓一低頭就看見陶成溪凍得發紅的鼻子,說:“天這麼晚,有這麼冷,我送你回家吧。”
陶成溪還在猶豫,許晚楓推著她就進了車。一進車,就有一股撲面而來的暖氣襲來,還有一種男子身上特有的味道,陶成溪餓耳朵悄悄地紅了。
等許晚楓開到市中心,中央廣場正放著絢爛的煙花,陶成溪看著窗外,有些入迷。上一次放煙花是什麼時候呢?好像是一件很久遠的事呢。那時方於皓陪他一起放過,回憶起那時場景,又有些模模糊糊,陶成溪苦笑,方於皓,你為我而死,可是我卻在慢慢地忘了你。
廣場上人很多,許晚楓車開得很慢,他轉頭想跟陶成溪說街上很熱鬧,就看她側著臉看著外面的煙花。
五彩斑斕的煙花肆無忌憚的綻放著,許晚楓卻盯著陶成溪,外面的煙花反而成了她的陪襯。他把車停了下來。外頭人聲鼎沸,燈火通明,車裡寂靜無聲,但溫馨無比。
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鐘,或許十幾分鍾吧,這樣的氛圍很容易使人忘記時間。
陶成溪回過頭,就看見許晚楓正盯著自己。
車裡光線有些暗,陶成溪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覺他在打量自己,脫口便問道:“你想問我什麼嗎?”
許晚楓隨意把手搭在方向盤上,重新開車,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我問你,你就會告訴我嗎?”
陶成溪笑了:“不會。”
前面的紅燈亮了,許晚楓剎車停住,趁著這時轉頭看著陶成溪說:“我知道你不會。第一次見到你就發現你是一個防人很重的女孩,跟你小時候的天真爛漫一點都不像,你很少對人坦白內心,是吧?”
陶成溪沒回答,許晚楓看了眼紅燈,見她沒有變化,繼續說:“為什麼不找個人傾訴呢,也許有人分擔,自己的痛苦就會少一些。”
陶成溪終於冷冷地開了口:“你什麼都不知道,說了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你以為你是誰,心理學家嗎?”
許晚楓面露慍色,第一次覺得陶成溪不講理,他不想跟她吵,恢復好心態,平靜地對她說:“你住哪?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還要去買點東西,就到這吧。謝謝。”陶成溪徑自下車,對著車鞠了一躬就獨自走在寒冷的街道上。
許晚楓這回是真生氣了,良好的教養也抑制不了滿腔的怒火,他覺得這個女孩太不知好歹、冥頑不靈了,明明是好心好意勸解她,因為自己強烈感覺她有很多心事,他就是想要她說出來。人長大了,怎麼就變得這麼冷漠了。
許晚楓想到小時候見到她臉上純真、真誠、無所畏懼的笑容。到底是什麼事使曾經那樣一個天使一樣的女孩變得這樣冷漠了呢?
他很想知道。因此他從車裡走出來,朝陶成溪跑去。
陶成溪冷不防一個人突然擋在她面前,差點就撞到他身上,想推開他,又想到他剛才送了自己,只好冷冷道:“讓開。”
許晚楓有些慍怒。他外面只穿著套單薄的西裝,在呼嘯的寒風中顯得很瘦削,陶成溪見他生氣,聲音放緩:“你擋我幹什麼?”
許晚楓朝她又走近一步,逼視她說:“你為什麼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呢?你心裡明明有很多心事,為什麼就是不肯說出來,說出來有那嗎難嗎?以前,你那麼單純,無憂無慮,現在你只有冷酷無情,我想知道是什麼讓一個人變成這樣。”
陶成溪劈頭蓋臉就受到一個並不怎麼熟悉的人的呵斥,她也很生氣,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許先生,這好像並不關你的事吧。”
許晚楓原本清澈深邃的眸子像噴了火一樣發紅,盯了陶成溪幾分鐘,誰都沒開口。
寒風依舊在刮,但此時似乎誰都不覺得這寒風刺骨一樣,尤其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