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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東城最豪華的和平街。不知疲倦的路燈照著人散去後的大街，白氣在燈光下盤旋升騰。

啤酒楊把目光收回來，&ldo;沒有。吳阿姨也沒有提過。&rdo;

&ldo;她的父親叫管運國，是東城最有名的鐵匠。&rdo;王大朋從包裡掏出疊資料，放到啤酒楊面前，&ldo;他的外號叫&l;管大錘&r;，去年十月六號，神奇死亡，至今不知道原因。&rdo;

&ldo;這兩者之間有關聯?&rdo;啤酒楊掃了一眼資料。

&ldo;這是一個傳說。也可以說是一個詛咒。&rdo;王大朋把聲音放低，腦袋往前湊了湊。

&ldo;傳說?詛咒?&rdo;

&ldo;是的。&rdo;王大朋直起身子，靠在椅子上。東城人並沒有喝茶的習慣，這裡並不是靠賣茶為生。包間裡打麻將的聲音穿過視窗，在大街上滾動著，為安靜的城市增添著一絲生氣。

&ldo;嗯?&rdo;啤酒楊盯著王大朋。他並不奇怪，a城一連串奇怪事件早讓他心裡有了底。

&ldo;傳說，在東城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有五個守護者，分散在五個村莊。雖然有很多人為了它而死於非命。但據說這個秘密太誘惑人，多少年來，尋找它的人前赴後繼，從未中止。&rdo;

&ldo;你相信嗎?&rdo;啤酒楊打斷王大朋。

&ldo;不相信?&rdo;王大朋遞給啤酒楊一個本子，&ldo;這是我從檔案館裡找出的可疑事件。從1945年到現在，東城有26個人不明死亡。1945年，7個人不明死去。1966年9個人。1989年8個人。加上吳姬，加上管大錘，一共26個。&rdo;

&ldo;彼此之間有聯絡嗎?&rdo;

&ldo;現在不知道有無聯絡。但它們都有三個共同點。全是不明死亡。最後的結論都是歸於瘟疫。中間間隔的日期都是二十年左右。&rdo;

&ldo;這說明什麼呢?&rdo;啤酒楊抬起頭，看著王大朋。這個令很多人聞名而喪膽的獵手會相信一個傳說?

&ldo;在我們東城，有一首童謠。&rdo;王大朋吸一口氣說，&ldo;這首童謠小的時候我也唱過。&rdo;

王大朋轉而望著窗外，他的眼睛隱沒在店裡暗黃的燈光裡。

&ldo;常山短，常山長，五條長蟲(蛇，又稱小龍)水中央，旱不幹，澇不涳(nang，意為不會把莊稼澇死。);常山長，常山短，五條長蟲出水面，草枯爛，民要飯。人若貪，常山短，瘟病泛。人互幫，常山長，東城旺。&rdo;

王大朋低沉的哼著。他的嗓音與童聲相去甚遠，這首小時候天天唱的童謠彷彿第一次這麼艱澀難懂。

&ldo;這首童謠我有印象。她到我家玩時，唱過。&rdo;吳姬小時的模樣浮現在啤酒楊面前，他心中一酸。

&ldo;傳說這五條長蟲就是東城的守護者，而又有五個人守護著這五條長蟲。如果真有其事，我猜測管大錘就是其中一個守護者。&rdo;

啤酒楊想了一會兒，說，&ldo;為什麼要間隔二十年?&rdo;

&ldo;在東城，老人們說，二十年是一代。這首童謠本來是勸誡人們的，但每一代唱著這個童謠長大的人都會重複上演同樣的悲劇。&rdo;

&ldo;你的意思是說，管大錘和吳姬只不過是個開始。&rdo;啤酒楊幾乎要站起來。

王大朋點了點頭，&ldo;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陳松。他有危險。&rdo;

&ldo;他父親說他昨天就回城了。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