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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他微微側頭瞄了一眼光頭。光頭一動不動,彷彿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你甚至感覺不到一絲聲息。但是他的站姿卻是一個蓄勢待發的獵人。
他非常專業。啤酒?楊心想,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吳秀玲輕輕地拽拽啤酒?楊的衣服。啤酒?楊把頭轉過來,吳秀玲拉著&ldo;馬尾辮&rdo;,示意啤酒?楊也跟她走。
她開啟靠牆的櫥子,用手在裡面扭了幾下,櫥子悄無聲息地向外轉動出一個容一人經過的空隙。隨後,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象汽車遙控器大小的東西,在上面快速按了五六下,平整的牆面開啟了一個書本大小的方洞,她又在上面按了幾下,牆面緩緩開啟了一道門。她拉著&ldo;馬尾辮&rdo;鑽了進去。
啤酒?楊看看光頭,光頭點了一下頭,示意他殿後。
啤酒?楊慢慢退向暗門,低頭鑽了進去。光頭隨後進來。吳秀玲往牆上的控制面板輸入一堆數字,門緩緩地合上。當最後一絲光線被阻擋時,&ldo;馬尾辮&rdo;心裡咯噔一下,她從沒有在一個狹小空間裡面對黑暗的經歷。
進入這個暗門之後,啤酒?楊一直盯著吳秀玲的位置,甚至黑暗來臨的那一剎那,他的耳朵也支楞起來,透過任何一絲聲響推斷著她正在做什麼。如果說剛才在外面,一旦出現不利的局勢,他還有其他可能挽回的途徑,那麼現在,他只能在事情爆發的一瞬間,迅速控制吳秀玲,這是唯一的途徑。
燈光亮了,暖暖的,並不明亮。吳秀玲在手裡的那個小遙控器上又快速地按了幾下,估計是把櫥子恢復原位。
這是一個20平米左右的暗室,空間很寬闊,南邊靠牆擺了一張桌子,燈光就是上面的檯燈發出的。西面和北面環牆一個&ldo;l&rdo;形書架,與牆同高,上面擺滿了各類書籍。北面書架裡嵌著一幅畫像,大小的恐龍張牙舞爪,立在一座山前。
&ldo;外面聽不見暗室的聲音。即使他們發現了暗室,也無法從外面開啟。&rdo;吳秀玲籲口氣,亮亮手中的遙控器說,&ldo;這把電子鑰匙只有一把。&rdo;
啤酒?楊笑笑,看著吳秀玲的目光中充滿疑問。
&ldo;我父親是東城縣委的老書記,當年選這個地方建廠時,很多人都反對,說有可能會影響圻莊的村民。&rdo;吳秀玲在南面靠牆的桌子前坐下來,&ldo;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就是讓圻莊搬遷。&rdo;
&ldo;很聰明的做法。&rdo;啤酒?楊點點頭,&ldo;要守肯定是守不住的,讓人們忘記它,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rdo;他頓了頓說,&ldo;既然已經把圻莊搬遷,為什麼不把廢墟清理掉?&rdo;
&ldo;這事我父親做的急了些,得罪了很多人。化肥廠建成投產後不久,就被免去了書記職務,調到東城檔案館工作了。&rdo;
&ldo;噢。&rdo;啤酒?楊不置可否,&ldo;吳阿姨,您為什麼要在我家做傭工?其實……&rdo;
&ldo;其實,按我們家的情況,我根本沒必要做。對不對?&rdo;吳秀玲笑笑說,&ldo;是我父親讓我去的。&rdo;
&ldo;您沒有問過他為什麼嗎?&rdo;
&ldo;問過。但每次問時,他都顯得很暴躁,只是說,讓你去你就去,以後你會明白的。&rdo;吳秀玲嘆了口氣,&ldo;他讓我把你父親的的言行告訴他。現在想來,肯定也是與這個秘密有關。&rdo;
啤酒?楊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在自己家裡呆了二十多年的阿姨,這個象親人一樣照料他的長輩,居然一直在監視著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