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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兒,陳松終於開口道,&ldo;這中間有一個人的嫌疑最大。史雪玲。&rdo;
&ldo;史雪玲?她是什麼人?&rdo;王大朋迫不及待。
&ldo;我單位的領導,新聞中心主任。三年前,正是她力主拍攝《a城阡陌》系列紀錄片,而且點名讓我做。這正應了衛巷賣水老張所說,有一天,她會讓我主動去找老張的。這看似是一個巧合,卻是一次精巧的安排。&rdo;
&ldo;可是,僅憑這一點說服力不夠強。&rdo;
&ldo;動手術是在五年前,我剛參加工作不久,主刀的醫生姓陳,是史雪玲親自安排的。當時,我很感動,為能在這樣的領導手下幹活一直沾沾自喜。這兩條加起來,說服力足夠吧?&rdo;陳松補充道。
&ldo;唉。&rdo;&ldo;馬尾辮&rdo;嘆了口氣,&ldo;複雜啊。&rdo;她同情地看著陳松,忽然想到了什麼,&ldo;等等,還有一點兒。&rdo;
王大朋和陳松都把目光轉到了她的身上。
&ldo;你還記得,吳江說李孝瑞的七個手下,有一個姓史的,這史雪玲會不會是他的後人?&rdo;
陳松點點頭,&ldo;這三條,足夠了。&rdo;
透過審訊室門上的玻璃,陳松看著靠在椅子上的新江。他雙眼微閉,旁若無人。王大朋坐在他對面,桌上陰暗的燈光投在大朋的左臉上,陰森森的盯著新江。
王大朋只是那樣盯著,並不說話。他旁邊的書記員有些無聊地轉著手中的筆,抵抗著自始至終的沉默。
六年來,陳松第一次近距離地瞧著新江,然而,這段距離是如此的遠。這個少年時的玩友印在他心上的溫馨回憶已經消褪的蒼白無力。
現在,陳松很少參加同學的聚會。一次次的經歷讓他覺得,社會一直在改變著每個人的心智,現實總在無情地破壞美好的回憶。陳松寧願保留初始的純真。今天,新江再次印證了這一點。
牆上的表艱難的挪動著腳步,噠,噠,噠,毫無生氣地敲擊著每個人的心。
就這樣,二十分鐘過去了。大朋依然沒有開口的跡象,端坐著如一座雕像。
新江的腿動了一下,臉上的肌肉微微有些抽動。他慢慢變得有些侷促不安。終於,他率先打破了沉默,&ldo;我應該早就想到的。&rdo;語氣裡充滿無限地懊悔。
王大朋依然沒有反應。
&ldo;我要見陳松。&rdo;新江再次開口。
王大朋無所謂地揮揮手。站在新江旁邊的警察走了出去。他拉開門,微微一怔,把站在門口的陳松讓了進來。
&ldo;我應該早就想到的。&rdo;新江碰上陳松的眼神,縮了回去。&ldo;我應該早就想到,李妍根本就不是那個女人。&rdo;
&ldo;你要是早就想到,就不會坐到這兒了。&rdo;陳松哼了一聲。
&ldo;那個女人通知你們來換人,而李妍當時在我的手裡,她又怎麼能做到。&rdo;新江開啟了話茬兒,反而顯得沉靜多了。
&ldo;你想說什麼,一時不慎?&rdo;陳松心裡的怒火慢慢升騰起來。
&ldo;可笑我花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居然敗在這上面。&rdo;新江嘆了一口長氣,似乎要把心中的不鬱吐出來。
&ldo;你的師傅,師娘,他們的女兒,他們的父親?&rdo;陳松一字一頓地說,&ldo;這就是你的心血?&rdo;
&ldo;說說那個女人。&rdo;王大朋打斷陳松。
&ldo;就象陳松說得一樣,我沒有見過她。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