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3 頁)

老人還是那個樣子，不為所動。

&ldo;其次是九月份左右的茶，此時，秋高氣爽，日照充足而雨水相對少，雜草也過了旺盛的生長期，因此要好一些。最差的就是夏天的茶，一則雨水多，二則茶葉吸收了草的氣味，味道中經常含有青草氣。&rdo;陳松不敢再說下去了，&ldo;您的這個茶，我想應該是雨前茶。至於是什麼品種的，我真不知道了。&rdo;

&ldo;也有些道理。&rdo;老人拈拈光光的下巴，似乎那裡有一縷鬍子。他看看陳松，又看看&ldo;馬尾辮&rdo;，舉杯啜了一口茶，&ldo;我想，你們兩個小鬼也不是來與我老頭子談茶論道的。&rdo;他端起茶壺，給陳松和&ldo;馬尾辮&rdo;添滿，&ldo;說吧，有什麼事兒找我老頭子?&rdo;

&ldo;馬尾辮&rdo;看著陳松。

&ldo;那個傳說是真的嗎?&rdo;陳松覺得不用繞彎子。

&ldo;這個問題太大，我應該怎麼回答你呢。&rdo;老人長長的呼了一口氣，&ldo;應該說，我無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do;

&ldo;但您卻是守護者之一。&rdo;陳松點明他的身份。

&ldo;呵呵，那也是我一直想擺脫的身份。&rdo;老人笑了，&ldo;我一直沒想為一個大家都看不到的東西困撓一生。&rdo;

&ldo;但您卻花了很大的力氣去完成守護的任務。甚至為此搬遷了整個村，甚至為此毀了政治前途。&rdo;陳松不依不饒。

&ldo;命數使然。即使沒有這個事兒，我也到點了。政治不是你能掌握的，而是由你的對手掌握的。&rdo;老人並不傷感。

陳松沉思了一會兒，&ldo;水龍珠是誰放上去的?為什麼其它四顆珠子都在管大錘手裡?&rdo;

&ldo;是我放上的。&rdo;

&ldo;是您?&rdo;老人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陳松和&ldo;馬尾辮&rdo;震驚。

&ldo;當我的父親把水龍珠交給我時，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滑稽的事情。我想父親可能老糊塗了，所以一直沒當回事兒。直到我當上縣委書記，有一天，四個陌生人找到了我，一人給了我一顆珠子，說，他們的能力已經擔不起守護的任務了，今後就拜託我了。&rdo;老人說話的語氣很鎮定，似乎在講一個與他完全無關的故事。&ldo;當時，我根本不相信，也想驗證一下這個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然而，當我就把水龍珠放進火龍的眼睛，那條火龍游到空中的時候，我相信了父親的話。也許，我真的不應該去試。於是，我把其它四顆珠子交給我的女婿管大錘，讓他妥善收藏，我畢竟太扎眼了。&rdo;

&ldo;那麼說，您相信這是真的了?&rdo;&ldo;馬尾辮&rdo;追問。

&ldo;如果你見了它，也會相信的。&rdo;

是啊，陳松心想，無法讓人不相信。

陳松心中已經隱隱地想到了一層關係，&ldo;管大錘是怎麼死的?&rdo;

&ldo;這我不知道。&rdo;老人憂傷浮上面容，一閃而過。

要是他知道女兒和外孫女也已經遇害，這種從容不知道還會不會保持在他的臉上。

&ldo;您為什麼派女兒在楊家當傭人?&rdo;陳松問。

&ldo;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rdo;老人嘆口氣說，&ldo;對於我來講，我已經完全退出來了，不想再回到這個泥潭中去。&rdo;

&ldo;您真的能退出來嗎?&rdo;陳松有些不相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