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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陽讓壯小夥們汗流浹背,他們不停地用手擦拭額頭上的汗。雖然只是那麼幾分鐘,但每個人都彷彿覺得過了很長時間,人們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它的倒下。
&ldo;血。&rdo;突然,人群當中有個小孩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小孩手指的方向看去,蹲在鐵鋸最前頭的壯小夥,鮮紅的顏色被手抹得滿臉都是。人們驚懼的目光顫抖著移到樹上,那個傷口正在緩緩的向外流&ldo;血&rdo;。
村裡人終於放棄了那個決議。而幾個壯小夥也在隨後的幾年患了不明之症而死去。
這是一個世代相傳的&ldo;詛咒&rdo;。一直到今天,每個月的初一,人們都到樹下進行祭拜,以求寬恕。
陳松駛過大槐樹,它的身上掛滿了紅色的綢帶,在綠色的掩映中,艷麗的有些刺眼。
這就是林家村的第一個標誌。
父親上班還沒有回來,母親下地幹農活了,只有奶奶在家。陳松問候了奶奶,便搬了一個馬扎,坐在陰涼地裡,拿出《墓地看守人》和張雨的日記,準備趁這個時候再翻一翻,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穫。
奶奶還是和以前一樣嘮嘮叨叨,陳松笑笑,告訴她自己想看會兒書。她才不情願地出門找別的老人聊天去了。
或許將來自己年紀大了,也這樣。陳松把目光從奶奶的背影上挪回到書上。只有回到這個院子裡,陳松生活了十八年的院子裡,他的心情才變得如此平靜,似乎不會起一點波瀾。
現在,很多事情都露出了一些頭緒,但都是零零碎碎。就象我們作文章一樣,枝節很多,但主線沒有。陳松相信,這些事情的發生肯定有著一定的聯絡,或者說它們都是為一個主線服務。如果自己不能儘快找到它,而只是過於糾纏到這些細節中去,只能讓人牽著鼻子走,根本掌握不了主動權。所以陳松決定把馬寶樹、陌生女人、紅斑女人、&ldo;跳舞的少女&rdo;等資訊先擱到一邊,它們只不過是這些這棵大樹的枝葉。
根據老張在博物館的描述,陳松就是他們一直要等的那個人。標誌就是陌生女人關於陳松身世的描述,他左手的血印。這幾天亮相的這些人都在傳達一個共同的資訊,那就是這個事件只有陳松才能推動往下走,本來陳松對這一事件一無所知,為什麼需要他才能往下推動?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陳松的身份。
而這一切,陳松希望從自己父母嘴中得到證實。
這本《墓地看守人》,寫得是兩個看護墓地的老人的故事。上次陳松只是草草的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那時陳松就存有一個疑問,這分明是一本現代人寫的書,又怎麼會是老張的爺爺守護的兩樣東西之一呢?這兩個看護墓地的老人,除了他們的經歷與老張們相似以外,並沒有其它可值得借鑑的意義。
當陳松翻到夾紙片與花瓣的那一頁時,他臉上終於浮出了笑容。他覺得他已經知道了這本書的秘密。
花瓣金黃色的汁液已經洇透了它下面的那片區域,隱約可見幾個字的模樣。洇的面積比較小,前後上下的字只有部分筆劃,看不出是什麼字,只有中間一個,倒是很清楚,那是一個魏碑體的&ldo;咒&rdo;字。
陳松合上書,知道只要把書用&ldo;跳舞的少女&rdo;花瓣汁液洇一遍,其蘊藏的秘密馬上就能呈現在眼前。但是這本現代的書為什麼存著一個古老的秘密,陳松百思不得其解。
陳松並不著急,他猜測,這本書後面隱藏的資訊,可能又只是一個線索。他站起來,在院子裡來回踱了幾個來回,決定還是等父母回來之後再說。
他把書收起來,點了一顆煙。院子裡幾乎沒有風,煙氣筆直向上飄去,遇上陳松的呼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