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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土龍龕(4)

這是化肥廠的南側門。一扇關著，半開著一扇。

啤酒?楊拽了一下&ldo;馬尾辮&rdo;，示意不要去看坐在桌子後面眯著眼無精打採的門衛。他徑直往裡走，儘量裝作很熟悉的樣子，步子邁得很堅定。同時，心裡急速地轉著合適的理由，以防門衛叫住他們。

啤酒?楊用眼睛的餘光注意到，門衛多看了他們兩眼，似乎要張嘴叫他們，但這時，他們已經轉到左邊的房子後面了。

南邊的一排房子，是化肥廠的倉庫，大門敞開著，裡面堆得整整齊齊滿滿的化肥。門口邊上，兩輛拖拉機停在那裡，兩個中年漢子靠在車廂上，抽著煙正在閒談。一輛叉車正進出倉庫，忙著往車廂裡裝化肥。刺鼻的氣味一下子充滿了啤酒?楊的胸腔。

啤酒?楊一直走到這排房子的盡頭，然後折向北。他們要找的地方在北邊的圍牆處。經過四排廠房，他們到達了最後一棟樓。這棟樓大概只有廠房的一半長，它的東邊還有一棟一模一樣的樓房。

啤酒?楊在心中默算大概記憶的位置，拿不準是哪棟樓。從距離上估計，似乎是處於這兩棟樓中間的位置。那麼這棟樓的東頭和那棟樓的西頭都有可能。

&ldo;哪棟樓?&rdo;&ldo;馬尾辮&rdo;輕聲問。他們不能在院子裡呆時間長了，否則會引起懷疑。

啤酒?楊沒有說話，直接上了眼前的這棟。只要到了三樓，他可以從窗戶望望圻村的廢墟，那樣大概也可以判斷一下。

樓裡靜靜的，黑乎乎的沒有一個人。看樣子，辦公的人都躲到屋裡吹空調了。

走廊南北兩邊都有辦公室。啤酒?楊看看黑黑的走廊，猶豫了一下，又往前走去。

他在尋找廁所。

在這走廊的最東頭，他找到了。

&ldo;稍等一下。&rdo;啤酒?楊笑笑說，&ldo;要不，你就進女衛生間躲一下。&rdo;

&ldo;不要緊，沒有人。&rdo;

啤酒?楊從衛生間的窗戶望出去。他用目光把他們在圻村站的位置與窗戶連成了一條線。而在這條線的前半部分應該有一棵樹的。當時，這棵樹是在這條線的西邊。而現在，這棵樹卻在直線的東邊。他們站的位置與樹是固定的，顯然，要讓樹到這條直線的西邊，那麼觀察者的位置還要向東邊挪，也就是說應該在東邊的樓上。

&ldo;走吧。應該在東邊的樓上。&rdo;啤酒?楊說。

&ldo;你怎麼知道?&rdo;&ldo;馬尾辮&rdo;跟上啤酒?楊問。

&ldo;用眼測的。&rdo;啤酒?楊走下樓梯。

在院子裡，他們遇到匆匆忙忙的工人，卻沒有一個注意他們。似乎突然多出來的這兩個人與他們無關。啤酒?楊和&ldo;馬尾辮&rdo;大搖大擺的進了東邊的樓。

離目標近了，他們儘量把腳步放輕，以免驚動了窺視的人。

啤酒?楊把手伸到挎包裡，握著槍，把槍口提起來，對著前邊，保持可以發射的狀態。

他們輕輕地爬上三樓，小心地探出身子。走廊裡沒有人，很安靜，好象這棟樓里根本就沒有人辦公。

&ldo;馬尾辮&rdo;看了啤酒?楊一眼，似乎在問，這麼多房間，到底哪個是啊。

啤酒?楊用手止住&ldo;馬尾辮&rdo;，示意她不要弄出什麼聲響。他慢慢趴到最西頭的房門，聽了一會兒，搖搖頭，又慢慢走到下一個房門。

&ldo;馬尾辮&rdo;跟在他後面，眼睛驚恐地盯著每一扇房門，似乎門的背後隨時會衝出一個&ldo;飛漂&rdo;。

啤酒?楊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