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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來回踱了五六個來回，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來，眼睛從包子臉上移到老五臉上，又從老五臉上移到包子臉上。

&ldo;老闆……&rdo;王志強知道老頭子的脾氣，包子和老五是他推薦來的，也是他在a城橋北區混的時候結交的兩個朋友，在橋北區，他倆是圈裡有名的狠角色。

老頭子擺了擺左手，臉色慢慢地緩和下來，&ldo;你們想想，馬寶樹最近還和什麼人來往過?&rdo;

&ldo;我和老五一直盯著他，他沒有和什麼人來往。&rdo;包子小聲說。

&ldo;這本書從哪找到的?&rdo;老頭子沉默了一會兒說。

&ldo;從他家地板下的暗格子裡。每一個地方都仔細地搜過了。&rdo;包子摸了摸鼻尖，他是一個很懂得用腦子的人，這也是王志強推薦他去完成這個任務的原因，&ldo;我們盯得他很緊，如果東西真在他那兒，他沒有機會轉移。&rdo;

&ldo;這就奇怪了。&rdo;老頭子用右手的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

王志強他們沒有作聲，老頭子在思考時，最好不要打擾他。

老頭子的食指突然停止了敲擊。

&ldo;你們想一想，馬寶樹最近有什麼反常表現?任何一件事兒。&rdo;

他們三個對望了一下。&ldo;反常表現?&rdo;王志強緊縮著眉頭，搖了搖頭。

&ldo;任何時候。&rdo;老頭子有些不滿地瞅了瞅他們。

&ldo;對了。&rdo;王志強言語中有些興奮，&ldo;今天晚上《老鼠嫁女》謝幕時，馬寶樹在觀眾席中跌倒了，還唸了一段戲中沒有的詞。&rdo;

&ldo;唸的什麼?&rdo;老頭子急問。

&ldo;什麼黃花……七星什麼。記不清了。&rdo;王志強有些愧意地說。

&ldo;黃花，七星。&rdo;老頭子唸叨著，又陷入了沉思。

&ldo;他還跌倒了?&rdo;半晌，老頭子回過神來問。

&ldo;對。&rdo;王志強說，&ldo;老闆……&rdo;

老頭子用手勢打斷了他，&ldo;今天晚上，哪家電視臺在那錄影?&rdo;

&ldo;是省電視臺。&rdo;老五搶道，他一直插不上言，怕老頭子看扁了他，&ldo;我看見他們的臺標了。&rdo;馬寶樹跌倒什麼的，他一概沒有看見，當時，他正盯著省電視臺一個女記者發春呢。

&ldo;必須馬上搞到今天晚上演出的錄影帶。馬寶樹在演出中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rdo;老頭子說，&ldo;再一個，你們想想，他16歲就為安全域性工作，12年了，除了我們6天前剛剛發現他的身份，他一直隱藏的很好。這需要多大的精細和謹慎。如果他一晚上犯了兩次錯，只能有一個原因。&rdo;

&ldo;故意的。&rdo;包子恍然大悟。

&ldo;看一看錄影帶上他跌倒時做了什麼手腳。再弄清他念得那段唱詞是什麼。&rdo;老頭子說。

&ldo;好，我們馬上去搞錄影帶。&rdo;這幾天的合作，包子基本也瞭解老頭子的脾氣了，他不喜歡你說明天去做。

&ldo;不，錄影帶的事兒交給志強，今天晚上不管多晚，必須弄一套過來。&rdo;老頭子站起來，走到包子面前，&ldo;你們這幾天的事兒，有沒有驚動警察?&rdo;

&ldo;沒有。老闆。&rdo;包子肯定地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