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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來,倒是先聲奪人:“你偷偷躲在這裡幹什麼?”
“來收你的禮物啊!”他依舊在笑,“你猜我對這個禮物滿意嗎?我告訴你,我覺得很噁心,很骯髒,很想吐!”
“我十三歲你送我這麼大個禮物,成年你是不是要送一個更大的啊?!你惡不噁心!”
他發洩完就再也不想待在這個讓他作嘔的房間,可衝出房門的時候被父親攔住:“你剛剛說什麼?”
他的火氣已經燒到了太陽穴,耳朵鼻子都快冒氣了,哪裡能分神感受到父親已經瀕臨怒氣的邊緣。他不斷地試圖掙開父親的鉗制,嘴裡依然毫不留情:“別碰我!我嫌你噁心!”
然後就被揍了。
二話不說,脫了褲子開打。
他一開始扯開嗓子大喊殺人了,後來只有哇哇求饒,卻也不頂用,父親鐵了心要揍他一頓。
直到他哭都哭不出來,父親停了手,問:“知道錯了嗎?”
他抽噎著:“知……道……”
他哪裡知道,只等父親放了手,馬上逃開,大喊:“我沒有錯!你這個法西斯!惡棍!流氓!我討厭你!”生怕再次被抓住,急忙往樓下跑,卻在下樓梯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從二樓滾了下去。
賓客譁然。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父親歉疚的眼正望著他,他像剛從晨間甦醒,懵懂地問:“爸爸,我的禮物呢?”
段心生醒了過來,入眼一片白色,他稍微回想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在醫院。轉了轉眼珠,看見王媽在旁邊打盹。
他輕輕搖醒她,開口便問:“王媽,爸爸呢?”
王媽先是看見他醒了臉上的喜色還未褪去,接著便黯然抹淚,她摸著小少爺的頭髮,安慰他:“小少爺彆著急,先生會找到的。”
段心生心裡一梗,之後才從王媽的話裡得知那場事故里小陸當場死亡,而段業掉海失蹤,生死未卜。
他點點頭,說:“我相信爸爸。”便不再找爸爸,又閉眼安靜地睡著了。
段心生在醫院住了兩個星期,出院那天岑純帶著律師來了。
他拿出一疊檔案給段心生,說:“這是業哥的遺產交接,你看看,沒有什麼問題就可以簽字。另外,這份股權轉讓協議是之前業哥交給我保管的,本來我說等他接你回來就還給他,現在直接還給你是一樣。沒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簽字了。”
段心生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岑純,不解道:“你這是幹什麼?我爸爸的東西你還給他本人就是,為什麼要給我?”
岑純沉默片刻,他在段心生旁邊坐下,握住他精瘦的手腕,一字一句道:“小生,警方搜尋了一個禮拜沒有結果,已經判定他死亡,就算找到了,也是被泡浮腫了的屍體。你爸爸已經死了,你長大了,該學會承擔責任了。”
段心生猛地推開他,蒼白乾裂的嘴唇浮起一個冷笑,嘴角梨渦若隱若現:“胡說八道!”
他站起來,說:“我回家了,爸爸如果回來會去家裡找我的。”
岑純站在原地不再說話,他看著段心生用力挺直的脊背,少年的天已經塌下來了,脊背挺的再直,也太脆弱,經不起任何壓力。
他嘆道:“段業,就算這次你是故意玩兒我們我也不會揍你……你是認真的嗎?”
趕上暑假,段心生可以窩在家裡,除了正常的吃飯睡覺,他每天把自己鎖在書房畫畫。
他已經畫滿了八本畫冊,畫到第九本的時候,書房的門開啟了,他回頭,父親站在門後,身上穿著那日在D市的一身,臉上有點風塵,卻依然帥氣飛揚。
段心生立刻撲上去,緊緊抱著父親,臉埋進父親的脖子,偷偷地掉眼淚:“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段業強壯的胳膊輕易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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