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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其實你們完全沒必要吵起來的，可能是因為都太過於激動了。你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一次考試而已，還沒到高考的時候，在高考前把數學成績提上去就好了，你有不懂的，你可以問我，我能幫你的。」

蔣遊盯著塑膠跑道出了神。

莊曉搜腸刮肚地說了這些，還想說些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只好等蔣遊的回覆，自己再對症下藥。

其實有時候並不需要良醫，鬱結於心的事情說出來就好，如果自己想的事情被對方說出來了，那就更好了。

蔣遊其實已經想到，自己該和媽媽好好聊一聊了，只不過這件事憋在心裡太難受，她想找一個人訴說而已。

回過神來，她對莊曉說：「我知道了，今晚上回去我會和我媽好好聊聊的。謝謝你。」

「不客氣。」莊曉笑了出來。

人們總是很喜歡得到認可，因為這讓人心情愉悅。既然得到了認可，那就可以再走進一步。

莊曉問：「你為什麼不和簡思凡說呢？」

蔣遊聳聳肩：「她考得比我還差，跟她說這些，那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給她添堵呢！」

蔣遊說話就是這樣直來直往。莊曉很喜歡她這樣。

她們在操場又轉悠了幾圈，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往折桂樓走。

來到教室門口，尹大陽剛好講完出門，站在教室門口的學生紛紛湧了進去。

莊曉被蔣遊拉著擠回教室，看見她們倆的爸爸們聊得還挺投機。

爸爸到教室外等莊曉收拾書包，等她出來後，很自然地讓她放下書包，幫她背著。

和絕大多數父女一樣，親切美好。

「想吃什麼？我帶你去，今天好好犒勞犒勞你！」

「火鍋，冬天就該吃火鍋！」莊曉笑得很燦爛，笑到眼角溢位了淚花。

作者有話說：

文中家裡人爭鬥的事情，

源於我外祖母三個兒子間的爭端。

第17章 小蝴蝶

晚上回縣城的班車是在七點半。莊曉和爸爸吃完火鍋出來，已經是六點半了。

爸爸送她回宿舍。一路上，爸爸問了幾個問題，莊曉一一回答完後，父女之間似乎就沒話了。

在家裡，有媽媽和弟弟的參與，父女間的隔閡並不明顯。然而現在，氣氛卻陷入了這樣的沉默。

其實莊曉今天過得也很開心，因為她知道，爸爸是愛她的。可惜這樣的時光很少。遠離了小縣城，這稀少的相處時光，是她能夠完完全全享受父愛的時光。

她並不想去和弟弟爭奪爸爸媽媽的偏愛，像其他多女家庭，一鬧起來，其中一個非要問爸媽到底更喜歡誰一點。

人這輩子是不可能停止比較的。生下來的時候要比誰哭得更大聲，小時候要比誰吃飯吃得更快，長大了要比誰學習更好，工作了要比誰掙的工資更高，連死了都要比誰的棺材、骨灰盒更氣派。

莊曉知道，和弟弟相比，爸爸媽媽當然更喜歡弟弟，而且不止一點。

就快到宿舍門口了，難以言喻的情緒漸漸堵在胸口，撥出的白汽模糊了她的雙眼。

「我就送你到這兒吧。」爸爸將剛才在超市裡給她買的一袋子零食遞給她，「你也別光顧著學習，自己身體也得養好，你看你，都瘦了。」

莊曉雙手拎著零食，點點頭：「嗯，我會的。你和媽媽也注意身體，還有小飛。」

爸爸最後叮囑道：「有什麼事給家裡打電話。」

「爸。」莊曉還是沒忍住叫住了剛走一步的爸爸。

爸爸轉過頭：「還有什麼事嗎？」

「你為現在的我，感到驕傲嗎？」

爸爸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