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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仲七絲毫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轉身就跑。
帶起的一陣風吹亂了莊曉的心。
一眨眼的功夫,街道上就沒了人影。
他還是聽見了媽媽和自己的對話。可莊曉並沒有像上午那樣害怕難堪。
她攥緊了手機,複雜的感情湧上心頭,竟一時分不清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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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水一樣過著,從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莊曉還是形單影隻,看見別的女孩子們手拉著手,偶爾也會羨慕不已。新生活即將過去一個月,她還是沒認全班上的同學,甚至還是不知道林仲七提過的陳方墨長什麼樣,能將幾個班委的名字和臉相匹配都不錯。唯一熟悉的就是蔣遊,以及不怎麼熟但有時會說上幾句話的簡思凡。
自從上次分別後,莊曉再也沒有和林仲七單獨見面過了,除了在公告欄上看見關於他的通報批評,每一張都是連著號的,比麻將的清一色還好看,各種事情都有:遲到、早退、硬闖校門、多次不佩戴校牌、上課睡覺、自習課上玩手機……花樣百出。
他自己倒是一點也不在乎。跟他好哥們兒看見通報批評,還會說唐老鴨是不是愛上他了,對他這麼上心。
其他人將蓬勃的青春用作美好未來的抵押,灰頭土臉地學習的時候,只有他們那幫人還活得瀟灑恣意。
莊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
太陽的直射點從北半球來到南半球,白晝漸短,秋日的氣息越發濃重。
九月與十月的交匯處,能讓學生有點盼頭的就是國慶的七天假期。
然而莊曉的盼頭在放假前一週,就已經沒了。
爸爸打電話告訴她,不用她買車票回家了,國慶假要帶弟弟和媽媽去隔壁城的二伯家玩幾天。
幾天是多少天呢?就不能等著她回家帶她一起去嗎?
「你要坐兩個小時的班車才能回來,還要帶那麼多東西,會很累的,懶得讓你跑這一趟了,你留在宜城還可以跟朋友出去逛逛呢。」
聽起來挺為自己著想的,但實際上還不是把她當外人一樣。反正以前爸爸在二堂姐的婚禮上,和二伯喝醉酒時就說過,以後女兒都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都不算是自家人了。
莊曉沒有掙扎一下,因為她知道那也只是無用之功,她答應了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她坐在床邊仰頭看著小單間的天花板,那種窒息感就像是海水灌滿了整個房間,將她淹沒在裡面。
「誒,你們聽說沒有,我們年級國慶假只放兩天。」
「什麼?!有沒有搞錯,還沒到高三就這樣?」
「高三隻放一天呢。」
「高一呢?他們不會是放七天吧?」
「好像是。」
「憑什麼!唐守林是想幹什麼啊!你從哪聽說的?」
「學生會的人說的啊,他們的值班表都排到10月3號了。唐守林還要在廣播裡講話呢!」
「我靠!傻x學校!」
後桌的閒聊莊曉和蔣遊都聽得一清二楚,明天就要放假了,沒想到學校會搞這一出。蔣遊立刻轉過頭去,確認了後,跟著後桌一起罵國粹。
雖然是清北班的學生,但是他們也是好動的少年們。這種私自壓縮國慶假的行為簡直是在觸碰他們的高壓線。
莊曉的心裡也有點不悅,但她知道,這就是重點中學,一切行動都以提高成績為目的。
關於壓縮國慶假的事情一時間在年級裡傳得沸沸揚揚,班裡有人去問尹大陽,尹大陽只是說,一切以通知為準。
這讓大家徹底絕望。
廣播裡傳來除錯話筒的聲音,驚耳的電流嗞鳴聲後,教導主任的聲音傳來